么话要说?过了今晚,恐怕父亲再想说什么,也来不及了。
父亲不用怪孩儿狠心,天家向来无情,何况是这乱世。孩儿如今所做的,也不过是想争取自己想要的,孩儿,没有错。”
“阿项。”唐池终于开口,“你们几个当中,除开阿和不谈,你其实是我最为看重的一个儿子。我曾经说过,只要你认清自己的位置,我会尽我的所能,满足你想要的一切。
但可惜,你想要的,恰恰是你不能认清自己位置的表现。从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你没有错,是我的错。我错在让你生了不该有的心思,甚至错在,有了你。”
闻言,唐玉项不由冷笑出声,“听到父亲这句话,孩儿就更不会有愧疚之心了。如此,孩儿该多谢父亲才对。”
说完,唐玉项闭上眼睛,不再看唐池,似乎是在等待什么。
很快,一阵脚步声走近,玉信当先进殿,朝唐池、唐玉项与朱皇后行礼,“一切已经妥当。”
唐玉项睁开眼睛,看向玉信,“那好,就按原计划动手吧。”
说着,唐玉项最后看了唐池一眼,然后扶着朱皇后起身离殿。
身后众兵士,朝唐池围拢……
来到廊下,唐玉项看着身边神情不太好的朱皇后,劝慰道:“阿娘不必想地太多。这些年来,他对阿娘也算不得真心。他既然如此薄情,阿娘何必再放在心上?”
朱皇后的目光盯着远处的虚空,轻叹,“我自幼随在陛下身边,如今算来,已二十多年了。这就好比茶叶与茶沫,岂能轻易抛离?”
话语一顿,朱皇后再度一叹,“待事情大定,我只想独居一僻院,安静过完下半生,就好了。”
唐玉项看了看朱皇后的神色,没有应声。
很快,唐玉项的神色凝重起来。朱皇后的宫外似乎有杂乱的脚步声逼近,而方才他身边的亲随,现下在院中,已不见了大半。
一种莫名的,或者说是自心底升出的,那种熟悉的恐惧感,渐渐蔓上心头。
“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