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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他还想多呆一段时间再离开。
现在,他却不敢再留下去了。
出发的前一晚。
祈会看向面前的人,面色疑惑不解,“我与单校尉素无往来,不知单校尉有何指教?”
单四郎笑了笑,“在下来送祈公一程,顺便赠两句良言。”
祈会目光迟疑不定地看着单四。虽说单四是宣国公之子,但宣国公已经去世,以单四目前不上不下的品阶,他本来是不想见单四的。
不过,他的随侍告诉他,单四的夫人傅氏与大皇子妃颇有交情。他想了又想,最终还是决定相见。
不过,这个单四说出的话,却令他感到怪异。
“哦?”祈会不露声色,“那祈某当洗耳恭听了。”
单四朝祈会一揖,“上元夜之事,想来祈公受惊不小。祈公这么急着离开洛阳,大概便是因为此事吧?”
祈会的面色沉了下来,“单四郎慎言!我要离开,自然是因为公事要紧,怎么会与上元夜的事有什么相干?”
“在下与祈公素无往来,祈公不相信在下,也是在情在理。”单四缓缓道:“不过,如果在下说,知道这件事的幕后是谁呢?”
祈会的眸子阴沉地盯着单四,单四也从祈会的眼里看到了杀气。
单四轻笑一声,“祈公该不会以为……这是陛下的意思吧?”
单四说地这么直接,祈会反而愣住了。
他之所以不敢宣扬,又要急急离开,自然是以为唐池对他起了杀心。
单四摇了摇头,“只能说,对方太厉害,这么轻易就离间了祈公与陛下。”
“你说有人离间我与陛下?”祈会问。
“不然呢?”单四道:“祈公试想,如果陛下真要对祈公动手,何需等到上元夜?听闻陛下与祈公曾在宫中彻夜长谈,又在宫中住了两晚。
既然是意外,在宫中,不是更方便,更不露形迹吗?甚至,陛下还可以颠倒黑白,让祈公辩无可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