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养不熟的白眼狼!”
“三哥!”卫六娘与卫四郎赶紧上前去拉开卫三郎。
卫五郎在一边没动,看着卫二郎,同样愤愤道:“你真是让我太失望了,我才没有你这样的哥哥。以后六娘的事,你少管!”
卫六娘想上前察看卫二郎的伤势,却被卫三郎与卫五郎架走了。
卫四郎来到卫二郎面前,递上帕子道:“虽然我知道你对六娘没有恶意,但你今天这样,真的是伤了六娘。亲人之间,难道不该是无条件地帮忙吗?”
说完,卫四郎越过卫二郎而去。
卫二郎拿帕子擦了擦嘴角的血渍,眼中无波无澜。
他就是要让卫六娘亲耳听听唐玉和的心里话,好真正死心。
可看着刚才卫六娘的神情,虽然意外、震惊,甚至难过,但却似乎没有要放弃的意思。
卫二郎不由一叹,真是孽缘。
想起临出门前,卫大郎的嘱咐,卫二郎只得打起精神往府内而去,宴会未结束之前,他都不可以掉以轻心。
唐玉规是最晚一个到来的,听管事说唐玉项领着青葵去了后园参观,他反倒觉得轻松,安心在位子上饮茶。除了无聊点,也没什么不好。
奇怪的是,不是说唐玉和,还有卫家几兄弟都来了吗?怎么堂屋里,却只坐了他一个客人?
卫二郎追进府里,寻了一圈,总算在一株槐树下找到了卫六娘。卫六娘坐在树下石阶上,神情似乎有点沮丧。
卫二郎在卫六娘身边坐下,“生二哥的气吗?”
卫六娘摇头,“没有。我知道二哥的心意,二哥一早就肯定大皇子喜欢的,是寿昌公主了吧?”
“也说不上肯定。”卫二郎道:“只是二哥,听说的事情比你多些。”
卫六娘看向卫二郎,“比如说呢?”
卫二郎沉吟道:“比如他装疯时,第一个近他身的人,就是寿昌公主。”
卫六娘反驳道:“那有什么,寿昌公主那时还不是公主,婢子服侍主子,自然能近身。”
卫二郎摇头,“我特意着人去向郡公府的侍奴打听过,那时连大皇子从洛阳带过去的侍奴都近不了他的身,何况寿昌公主原本还是琼华长公主的婢女?
正因为大皇子那时是装疯,可见他对任何人都是不信任的。而寿昌公主尚未恢复公主之身,便能取得他的信任。便知,大皇子对她着实动了真情。”
“还有呢?”卫六娘转回目光,语气有些不快。
卫二郎接着道:“寿昌公主身份暴露之时,正逢庄宗遇刺,寿昌公主又与闽王世子的死有着莫大的关联。当时庄宗十分恼怒,几欲处死寿昌公主。
而大皇子便是在那个时候,主动站出来,为寿昌公主说情,并表明态度愿与其同死。我想,如果不是因为发生了那件事情,大皇子的真面目还未必露地出来。”
卫六娘沉默了一阵,“可我听说,庄宗之所饶了寿昌公主,还恢复了她的公主身份,是因为吴国梁家的干涉。你又怎么肯定,大皇子不是为了她身后的吴国,而对她好?”
卫二郎一叹,“六娘啊,我说了这么多,大皇子也已经亲口承认,你若执意不信,又有谁能逼你相信?其实你与大皇子之间,也没有多少相处时光,你对他的情,未必就是男女之情。
可成亲却是一辈子的事,就算真让你嫁给了他,他若待你不好,你也只会痛苦一生。或许是父亲与母亲的深情恩爱影响了你,也或许是大家太过于娇惯你。这世间,其实还有很多身不由己与苦难的。”
轻拍了拍卫六娘的肩,卫二郎起身道:“好了,随二哥去正堂吧。”
卫六娘摇了摇头,“我想再坐会。”
卫二郎点头,“也好。”
随即,卫二郎吩咐卫六娘身边的婢子好生伺候。走了几步不放心,又将身边的一个小厮也留了下来,这才朝正堂而去。
他得去看看卫三郎几个,千万别与唐玉和再起冲突才好。
来到正堂,卫二郎非但没看见卫三郎几个,也没见到唐玉和,不由变色。
他向唐玉规一施礼,问道:“不知三皇子可见过卫三几个?又或者可曾见到大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