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手脚,可想而知。
总之,你听阿娘的没错。待过了这段时日,你也趁机去与寿昌公主亲近亲近,增进一下感情。”
唐玉规心里没太大的感觉,但知道母亲是为了他好,也只得应声,“孩儿明白了。”
晚风清凉,树影摇曳,伊德妃手提一盏昏暗的灯笼,身后随着两个小婢,三人一齐踏进已经冷清了多日的宫门。
这里是韩淑妃曾经的居殿,而韩淑妃已随唐焕同死,再也不会回来了。
“你们就在这里等着。”伊德妃说完,独自朝韩淑妃的寝殿走去。
将殿内烛灯点燃,伊德妃有些落寞地在榻上坐下,看着桌上的棋盘,轻叹道:“该说你傻,还是佩服你的执著之心呢?他明明待你不好,你却死心塌地。最后,还落得那样的下场。”
唐焕与韩淑妃的尸身被送回宫中后,伊德妃着实伤心不已。尽管唐池已经命人整理过,但到底是被众军士踩踏甚至不敬过,能好到哪里去?
“唉。”伊德妃长长一叹,“不过这样也好,你也算是得偿所愿了。能与他同死,你也很开心吧。至于我,宫中已经是他人的了,我很快便要离开,今晚,再来看看你。但愿九泉之下,他能悔过,真心待你才好……”
低低的诉声,在殿内起起伏伏。
第二日,伊德妃暴毙的消息传遍宫中。
唐池命人好好安葬。
晋州城外,单四坐在客馆里,神色还算平静。
已经第三天了,他二兄还是没有过来。
他这一路都很低调,也没有进城,就是怕引起魏王身边人的注意。
“郎君。”单四的随侍道:“这都三天了,二郎君还是没有回应,要不,让奴进城亲自去问问?”
单四摇头,“咱们未到晋州地界,我便托人带了密书与他,他早知道我到了。不肯来见我,只怕是心中还有犹疑。”
“那可如何是好?”那随侍道:“今日我看外头,似乎有几个兵士走动,怕不是魏王的人?万一二郎君向着魏王,恐怕会对郎君不利啊。”
单四道:“到底是一母同胞,他还不至于做出伤害我的事情来。我相信他也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决择。我只怕拖地越久,将来的天子越对他不待见。”
那随侍住了口,这话他不敢接。
眼见天色黑沉下来,单四一叹,“看来今天是不会来了,回客房吧。”
主仆俩正待回房间,忽听客馆外马蹄声近,随即又是一阵喧嚣,接着外头有人朗声问道:“里头可有个唤作阿节的小奴?我家二郎正在车上相候。”
闻言,阿节惊喜地看向单四,“二郎君来了!”
单四点点头,两人起身不动声色地朝外走去。那喊话的人,看了看两人,也不动声色地朝外走去,“看来是没有,再去别处寻寻看。”
一行人出了客馆,单四朝停在百步之外的马车走去。车窗微开,一张熟悉的侧脸露了出来。
眼神相交,单四径自上了马车,马车随即缓缓启动。
“二哥向来可好?”单四看着单二,语声温和。
单二的目光却有些不善,“不如四弟好,四弟如今在洛阳,只怕已是显贵非常。”
听着单二的讽刺,单四不以为意,“我们之间也不必绕圈,魏王之事,你到底打算怎么处置?你既然肯来见我,想必已有决择。”
单二摇头,“还没有,想听听你的说法。”
单四一叹,“我知道你或许听不下去,但我还是想劝你转投晋王。”
单二冷笑,“从前在家中,父亲最疼的便是你,没想到,到头来最先不忠不孝的反倒是你!”
“二哥。”单四沉声道:“你也不是第一日才为官,难道会看不清眼下朝廷和成国的情势?晋王之势已不可挡,魏王却还没有根基。如果你决定辅佐于他,成国必定掀起一场浩荡,到时得利的,又会是谁呢?”
单二沉默不言。
单四接着道:“二哥肯来见我,必然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抛开家怨国仇不说,母亲她的想法,二哥也不在乎吗?”
说着,单四自袖中袖出一封书信递给单四,“我并非要以母亲胁迫你,我只是想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