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发这么大的脾气,岂不是跟自己过不去?”唐焕上前一礼,“好好的,母亲这又是想闹什么?”
“闹什么?”曹太后冷眼看向唐焕,“我可是你的亲娘!你居然封禁我的宫殿?反正都已经对外称我病急了,不差再做最后一步,干脆杀了我!”
唐焕神色不变,“母亲说地哪里话,正因为你是我的亲娘,我才不至于做到最后一步。长寿宫虽封禁了,但吃的穿的,我可一样没少。只要母亲不再想那些有的没的,这风光的日子也会继续。”
“逆子!”曹太后冷声道:“你可知道,我为了你,当年受了多少委屈?到头来,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
“母亲是为了我吗?”唐焕淡淡回应,“我只看出来,母亲从来是为了自己。即使我知道母亲想要以五弟取代我,甚至要了我的性命,我也没有以牙还牙。可母亲呢?与陈家勾通的时候,可曾顾忌过孩儿的性命?”
曹太后瞪着唐焕,抿唇无言。
唐焕也静默盯了曹太后一阵,最后道:“这世间最难过的事,莫过于亲人的背叛。尤其是生父生母,因为,没地选择,也恨不得。即使恨着,也不能以牙还牙!”
淡笑一声,唐焕转开目光,“如果可以选择,你以为我会想来到这世上吗?你以为我会想做你的儿子吗?朕如今是一国之君,太后好自为之!”
说完,唐焕转身离去。
曹太后的泣声在身后响起,唐焕丝毫不为所动。
安福宫,姚太妃听闻了长寿宫之事,并没有太多的神情变化。
言真在一旁道:“曹太后也是自作自受,如果安分,何至于母子离心,被陛下厌弃到了这个份上。同样都是她的儿子,亏她想地出来,竟要以申王代替陛下。”
姚太妃一叹,“这世间,人心不一,也会时常变化。从前好,不代表以后好。外人看着好,也不一定内里真好。许多时候,人自己都未必看地到自己的真心。只有到了利益切身相关之时,大概才会现出真性情。”
言真道:“老奴不懂这些道理,老奴只知道,从今往后,曹太后再也不能压制太妃了。她当年眼睁睁地看着陛下将太妃置于偏位,如今受此冷遇,也是活该。”
姚太妃轻笑,“好了,言真,这些事都过去了。”
“太妃。”一侍婢匆匆而入,近前禀道:“睦王妃……怕是要早产了。”
言真一愣,有些诧异,“怎么会这样?”
姚太妃神色微凝,“告诉医师,无论如何要稳住睦王妃这一胎。现在,还不是产下睦王子嗣的时机。”
那侍婢应声而去。
言真看向姚太妃,“万一医师稳不住的话,睦王妃又产下男嗣的话,陛下那里怕是会有所动作。睦王妃也是,怎么这个时候有动静了。”
姚太妃道:“她的心都死了,能撑到今日已是不易,也怪不得她。”
话语一顿,姚太妃眸子一沉,“睦王不能断嗣,不管是男是女,这孩子都得保住。”
言真会意,“老奴这便去安排。”
晋王唐池领军来到邺都城外安营扎寨,稍作休息,待天明,便令全军攻城,攻势甚猛,邺都城乱军有些慌了。
“将军,这可如何是好?”邺都城乱军议事厅内,诸将聚坐一处,商议应对之策。
“晋王身经百战,底下将士个个勇猛,再这样下去,咱们只怕都得完蛋。”
乱军主将不过是起乱士兵随便抓的一个偏将,他心里也是慌张地很。但也没什么主意,他不由看向身边的那个亲随,也正是当日拿刀架在他脖子上,逼他谋反的兵士。
那兵士并未看他,另一个不起眼的小将突然开口,“硬碰硬当然是不行,晋王威名在外,底下的兵士只怕一听到他的名号,都吓地腿软,哪还能奋勇作战?”
“既然如此,你有什么高见?”
“依我之意,当拥晋王为主,回攻洛阳。”
厅内响起一阵惊呼声。
“你是不是疯了?晋王可是来讨伐我们的。”
“对啊对啊,晋王可是陛下的义兄,怎么会跟我们一起造反?”
又一小将道:“大家常年戍守在外,对朝中之事不太了解,我却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