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怜惜一个本就没有多少忠心,且随时可能生变的藩属呢?”
唐焕的手指轻敲桌面,含笑道:“首先,我要声明一点。寿昌公主在我成国已居多年,之前,也深得太后欢喜。如今既然已知她身份,我成国自然会好好待她。迎回吴国之事,不必再提。”
秦辰夏与梁井初互看一眼,各自沉默。
唐焕看了看两人的神色,接着道:“至于吴王七公子,待战事平定,成吴两国安然,朕自会遣人将他好好送回吴国。前提是,吴国是真心与朕合作,而非藏有其他的心思。”
说到这里,唐焕的声音微冷。
秦辰夏行礼,“陛下放心。正如陛下所言,齐国势大,纵然此次失利,依然也非我吴国能够轻易拿下。况且,我王向来不喜动兵,此次愿意出兵,实在是不得已。”
如果成国被北丹与齐国同时夹灭,各国平衡就会被打破。那到时,吴国同样也要陷入兵戈,甚至更为凶险。
唐焕没再说什么,亲自写下密书,与吴王立下约定,以示诚意。
现在对成国来说,还有更为严峻的问题。
一个闽国,已不足惜。
秦辰夏与梁井初离开后,唐焕便急召候在殿外的众位心腹大臣入殿商议迎击北丹之事。
宣国公已逝,北丹国来势汹汹,必然要遣一力将迎战。
徐王有心想推荐晋王,却因为方才之事不敢先开口。
倒是赵国公韦昆先开口道:“陛下,北边之事刻不容缓。既然晋王因事耽搁在半途,便正好发旨令他北上迎战。晋王威名在外,一能振奋军心,二也能吓阻敌虏。除开晋王,当无二选。”
“陛下。”闻言,秦绍立即道:“臣认为不妥。今日行刺之事尚未查明,唐玉和欺君之罪也无定论,晋王之忠心尚未能明确。若然晋王借此机会拥兵自重,甚至生有其他心思,后果将不堪设想!”
韦昆看向秦绍,“秦将军这话未免太危言耸听,先不说晋王是否真有其他心思。如今洛阳城内,晋王长公子与二公子皆在,晋王难道会没有顾忌?再者,汴州城内官员,难道不也在监视着晋王的其他家眷?
如今北丹南侵之事刻不容缓,秦将军不思为国解忧,反而在此诸多阻挠。一旦北丹攻下要塞,我成国失去屏障,这样的后果,秦将军可能承担?”
秦绍也接话道:“那若晋王一心谋反,反咬成国,这样的后果赵国公也可能担待地起?”
“二位先息怒。”徐王开口,“二位自然都是为国尽心的忠良,所言也都不无道理。”
徐王转而朝唐焕道:“只是眼下不单只北丹之事,成吴虽然达成协议,但成齐边境也需防守,以防不测。除此之外,其他几国若听闻消息,会是什么反应,还不能料。西蜀……也是个大患。”
闻言,韦昆与秦绍沉默。
宣徽使洪照英看了看几人的神色,朝唐焕道:“北边的事确实不能再耽搁下去,眼下也只有差遣晋王了。若是陛下还不安心,再差一二位副使以督便是。”
唐焕的心里其实早就明白,眼下也只有唐池才能应付北丹。但秦绍所担心的,也正是他所担心的。可其他人也说地对,他再犹犹豫豫,后果更加难料。
唐焕点头,“拟旨,以晋王为招讨使,洪宣徽使为副招讨使,即刻赶赴幽州,整顿兵马应战……”
秦绍默然立着,眼中闪过复杂之色。
唐玉和与青葵又说了阵知心话,忽闻院外边有动静,唐玉和不由握紧青葵的手一叹,“这段时间我恐怕要失眠了。”
青葵正不解地看着唐玉和,门外已传来声音,“奴给寿昌公主请安。奉陛下旨意,特为公主在宫中安排了一居住,奴等特来奉迎公主。”
青葵先是有些意外,随即明白了过来。这样看来,成国与吴国之间已经达成了协议。但毕竟还只是协议,没有看到吴国的行动,也不知道中途会不会出岔子,所以她只能滞留在宫中。
两人起身,唐玉和又在青葵耳边轻语道:“战事平定以前,陛下应该都不会太为难你,宫中也会有我的人照应。但如果真的有什么为难之事,便去找德妃。”
青葵点头,“放心,我没事。”
她其实更担心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