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去走走?”
青葵看了一眼唐玉项的神色,唐玉和已经应声,“阿葵,出去玩。”
唐玉项眼中闪过一抹异色,浅笑朝青葵道:“那阿葵,你便与阿兄去外边走走。记住,别走太远,免得有什么事情发生,我照应不及。”
青葵欠身道:“是,二郎君。”
青葵扶起唐玉和朝殿外走去,并没有太多的人注目他们。
殿内宽广,贺臣众多,大家都着眼于唐焕的动向。
眼见徐王有些坐立不安,徐王妃不由按住徐王袖中的手,“郎主定心。”
徐王妃的声音平静而有力,当真有了些效果。
即便如此,徐王还是有些紧张,“万一赶不及救陛下怎么办?”
徐王妃看向徐王,微微含笑,仿佛在说着家常,“魏王已长,郎主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可是……”徐王看了一眼在座众人,“一旦陛下有事,只怕他国生乱。这里坐着的外国使,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徐王妃道:“郎主太过多虑,该去向陛下敬酒了,免得惹人怀疑。”
闻言,徐王只得收敛心思,向唐焕贺寿敬酒。
青葵与唐玉和离开宴殿没多久,身后便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声音,“阿葵,你与长公子这是要去何处?”
青葵回身朝秦辰悦行礼,“郎君在殿中无聊,我引他出来走走。”
秦辰悦看了一眼天色道:“天色都黑了,你们怎好在宫中乱走?我反正也出来了,不妨陪你们一程。”
“那就多谢七公子了。”青葵含笑致谢。
几人遂继续往前。
“听闻玉冬近日不大舒服,可无碍了?”走了一程,秦辰悦忽然问道。
青葵奇怪地看了秦辰悦一眼,又看了看他身边的侍奴。似乎自从上次的事过后,秦辰悦几乎很少再这样光明正大地提及玉冬,但她还是答道:“没有大碍,婢子替玉冬谢过七公子的关心。”
秦辰悦笑了笑,“其实,我对玉冬的心思,想必你也很清楚。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同意让她来我身边。”
青葵眼皮一跳,“七公子说笑了。这件事,七公子应该去向二郎君说。只不过,玉冬随着郎君来洛阳已久,骤然离去,怕是不大好。”
“这么说……你是不同意了?”秦辰悦顿住脚步。
青葵与唐玉和也跟着顿住脚步,青葵蓦地觉得四周很静,不知不觉,他们已经离热闹的宴殿有些距离了。
青葵静静看着秦辰悦,“不知七公子,今日到底想说什么?”
秦辰悦背过身去,看着远处明亮的灯火道:“人都是自私的,我所求的,不过是玉冬的安危而已。很显然,你们已经将她的性命置于危险之中。我觉得,她还是呆在我的身边才更安全。”
“七公子你……”青葵话语一顿,但见旁边木丛中逼近几个壮汉,其中一个已经伸手擒向了她。
唐玉和眸色一寒,伸手要拦,秦辰悦蓦地回身一拳打向唐玉和,唐玉和不妨,正被打中软腹,不由脸色发白地弯身。
“郎君……”青葵变色,却已被人制住,随即便觉后颈一痛,渐渐失力,神智也迷朦不清。她似乎被人扛着迅速带离原地,而秦辰悦则与唐玉和纠缠起来。
鼻间一股清新的香气,渐渐唤醒了青葵的神智,她摸着后颈在冷嘶声中睁开眼睛,却正见一只手想要抚向她的脸。
青葵连忙躲开,心中有些慌乱,但语气却很镇定,“你到底想做什么?郎君呢?你想将他怎么样?他若现在出了事,对你也没有任何好处!”
面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还在殿中的唐玉项。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闻言,唐玉项收回手,眸色冰冷,“你却还在念着他?你不是更应该担心你自己吗?”
青葵转头看了看四周,这一间陌生的殿宇,但里边的东西放地有些杂乱,似乎并不像有人常居。
“你知道吗?”唐玉项缓缓逼向青葵,将脸凑近道:“还在晋阳的时候,你便已经闯进了我的心里。无数个夜晚,我都在幻想着你陪在我的身边,就像……你对阿兄那样。”
青葵被逼到角落,退无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