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玉项也显得有些心事重重,毕竟,这样的相聚,显然不能够令人轻松愉快地起来。
“初看这婢子,倒不起眼。”座上的刘皇后突然开口,“如今越看,越是觉得喜欢呢。难怪,晋王长公子如此欢喜这婢子。”
刘皇后的目光扫向青葵,其他人也不由看了过来。
青葵顿时如坐针毡,刚想起身回应,只听刘皇后向唐焕道:“陛下,晋王长公子都快要行冠礼了,身边却还没个知冷知热的人。正经的婚事自然不能潦草,但先赐个婢妾也是正常。”
青葵心中一凛,刘皇后怎么突然关心起唐玉和与她来了?
曹太后点头,“我看这婢子也不错。青葵,多大年岁了?”
青葵微微扶开唐玉和,朝向曹太后回答,“回皇太后的话,婢子年十五。”
“嗯。”曹太后道:“年岁也正好。陛下,我看便……”
“晋王、楚国夫人求见陛下!”
门口突然传来通禀声,打断了这小小的插曲。
旁边的唐玉项紧攥的双手,微微松开。
青葵的心情有些复杂,眼下以婢子之名,又或是婢妾之身侍候唐玉和,其实都没有太大的区别。
她虽然有些抵触为人妾室,但以她眼下的身份,也无可违逆。
她只是有些担心,刘皇后这是在向她示好?还是另有计较?
晋王与楚国夫人已随引导的侍官进殿,进殿向众人行礼。
唐焕朗声笑道:“义兄不必多礼。”
话语一顿,唐焕转而看向唐玉和,“阿和,还在睡吗?你阿父来了。”
晋王与楚国夫人的目光转向唐玉和,唐玉项已然起身行礼。
青葵也已搀扶着睡眼惺忪的唐玉和起身,但唐玉和明显对此很不满意,“阿葵,困。”
青葵顶着灼热的视线将唐玉和拨开了些,小声道:“郎君,晋王与楚国夫人来了。”
“嗯?”唐玉和迷糊地应了一声,朝着晋王与楚国夫人的方向看了看,很快又收回了目光,然后揽紧青葵,将头埋在青葵肩上,“困。”
楚国夫人朱氏已是双眼含泪,正想唤声阿和,谁知唐玉和随意瞟了她半眼便转开了目光。
气氛有些尴尬,刘皇后道:“陛下是太过欣喜了呢?晋王与楚国夫人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了。”
唐焕笑了笑,“皇后提醒的是,朕倒真是喜过了头。义兄与楚国夫人快请坐,阿和的情形已比之前好了许多,义兄与楚国夫人也不必太担心。”
唐池与朱氏谢过恩,在早已备好的座席坐下。
刘皇后含笑道:“阿葵你也快坐下吧,长公子这样站着,也难受呢。”
“谢皇后。”青葵应声,扶着唐玉和坐下。
刘皇后转而向唐池与朱氏道:“我与皇太后方才还在说,要给长公子找个知冷知热的人,这阿葵啊,人就十分伶俐。”
闻言,唐池与朱氏再次看向了青葵。
青葵长叹一口气,她到底因为唐玉和这个混蛋受了多少瞩目啊?想要低调都不行。
唐焕向唐池问了些军事,刘皇后又与朱氏寒暄了些家常。看上去,还真是一家其乐融融。
时辰已晚,不便再出宫门,唐焕便让人收拾了地方,给晋王一家暂宿。
待宫内侍奴退下,楚国夫人朱氏不由走近唐玉和,哽咽道:“我的阿和……”
朱氏尚未走近,原本正任由青葵取下腰间佩饰的唐玉和突然受惊一般,飞快地躲到青葵身后,口中喊道:“阿葵,郎君害怕!”
朱氏的脸色一僵,随后而入的唐池微微皱眉,声音有些不悦地道:“大胆贱婢,竟敢蛊惑长公子?”
青葵扑嗵跪下,也不开口。
方才刘皇后在宴间,对她诸多“青睐”,只怕已让唐池有些忌惮。说不得,还以为她是刘皇后或是唐焕的棋子。再加上唐玉和对她如此依赖,相信做父母的,都不太愿意看到这种情况。
唐玉和也跟着跪坐下,仍是紧紧拉着青葵的衣衫,不肯松手。
“父亲容禀。”唐玉项进屋跪下,“青葵过去是琼华长公主侍婢,一心一意侍候阿兄,绝无二心。
父亲与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