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撑罢了。”
唐玉项点头,“真的不用我帮忙?之前的事也并不复杂,我帮着找那几个小奴出来,指证李夫人也不是什么难事。”
青葵一叹,“李夫人敢这样做,自然是有后招的。就算我们将所有的证据都摆在郡公的面前,相信她也能辩驳。
更何况……傅二郎君没了,长公主已无依靠,郡公多半也会因为五郎君与七郎君,而大事化小。”
傅才敏已经没了嫡子,他不可能再因为已经无法挽回的事,而处置另外的子嗣。再者,李氏身份有些特殊,傅才敏也必不会将此事闹大。
逝者已矣,生者,却还要继续活下去。
拍了拍青葵的肩,“阿葵,此乃天意,你也别太难过了。”
青葵勉强一笑,“多谢二郎君。”
傅才敏缓步踏入琼华长公主的院子,只见院子里花树凋零,清寂无比。从前装点在屋前廊下的华丽纱幔统统撤下,这比换成刺目的素色更令傅才敏觉得震撼。
琼华,到底是长公主啊。
看着院子里稀稀落落的侍婢行礼,傅才敏的神色微有不悦,“就你们几个在伺候长公主?”
几个婢子神色倒还从容,面对傅才敏的责问,其中一人坦然回答,“郡公息怒,长公主嫌人多嘈杂,故而只留了婢子们几个。”
傅才敏以为会听到李氏故意苛刻这院子的话,那样,他反而觉得是琼华在作戏。
但听了这样的话,傅才敏不由在心里生出了些许的复杂意味。
琼华她,从前不正是喜欢人多热闹吗?
又想起大夫方才的话,说是琼华的状况越发不好,他想着终归夫妻一场,不过来瞧瞧也说不过去。但他以为,琼华还没到这么夸张的地步,可现在还没见到她的人,他便觉得,有了一丝不安。
傅才敏没再说什么,抬步朝正堂走去。
几个婢子相互看了看,默然起身继续自己手头上的事。
院子里的布置,以及她们方才的回答,都是依着青葵的意思。虽然她们不太明白,为什么不实话实说,的确是李夫人仗权在苛待长公主。但长公主的意思,她们也不能违逆。
正堂寝屋里的布置更是清简朴素,不见半样奢华之物。还有些移不动的大物件,便拿素幔遮住。
傅才敏忽然有些不忍看到这样的场景,匆匆来到琼华长公主的寝床前。
已听到响动的琼华长公主憔悴地坐起身,“傅郎来了?”
见到琼华长公主这副病弱,没几分生气的模样,傅才敏不由大吃一惊,连忙上前扶住,“琼华,你莫动,好好歇着。”
琼华长公主扶着傅才敏的手,微笑了笑,“你还肯来瞧我。”
“你这是说地什么话?”傅才敏微叹,“咱们是夫妻,我只念着你好。过去的事莫再多想,先将身子调养好再说。”
琼华长公主看向傅才敏,抬手抚了抚傅才敏的脸,“傅郎,时间过地真快啊。你还一如当初,并没有任何改变。而我……”
琼华长公主话语一顿,转而抚上自己的脸,垂下头感叹,“早已是花落枝残。”
傅才敏抓住琼华长公主的手,“谁说的?我的琼华一点都没变,仍和当初一样,清丽又不失华贵之气,天下又有几个女子可比?”
傅才敏与琼华长公主成婚时,成国还未开国。他当时还只是个普通的小官,琼华也还不是公主,但也是高门嫡女,那时的心情与幸福他永生难忘。
成婚后,他也与琼华长公主温馨过一段时日。没多久,琼华长公主又为他接连诞下两个嫡子,那些美好时刻他也都记得清楚。
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与琼华长公主之间,也慢慢地疏离了。或许是从李氏进府后,或许是因为大郎的夭折,又或许有太多太多的细微之事。
琼华长公主哽咽起来,“有傅郎这句话,琼华此生不悔。”
傅才敏拥住琼华长公主消瘦了不少的身躯,“说什么傻话,这一生还长着呢。待落了雪,我陪你去园里赏雪。待开了春,我带你去府外踏青。还和从前一样,不会有任何改变。”
琼华长公主将头靠在傅才敏的肩上,轻声叹道:“傅郎的情意,我会谨念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