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人对她说过重话。而且,三姐姐又如此着紧项表兄,心里只怕更是难过。项表兄若真不怪责三姐姐了,不妨去瞧瞧她的好,也免得她胡思乱想。”
闻言,唐玉项皱眉,“此事怕是不妥。我听闻三娘已然被陛下赐婚单四郎,我虽与三娘有表兄妹之分,但到底男女有别。若是传了什么风言出去,反倒不美。”
傅晚默了默,“项表兄不但大度,还十分正气。能为三娘如此着想,阿晚也甚感欣慰。可项表兄不太了解三姐姐的脾性,一旦是她认定的事,哪怕受罚,也必要达到目的。
阿晚说句不该说的。那晚在宴上,三姐姐便似乎对项表兄……有些意思。游湖那日,更是因为项表兄对青葵过于亲近,而气恼。若非项表兄及时求了青葵过来,只怕青葵此刻已然受罚。
由此可见,三姐姐对项表兄,似乎有些过于执著了,这也正是阿晚所担心的。其实,项表兄如此人物,如此才华,若能与三姐姐成就好事,阿晚也觉开心……”
“阿晚表妹慎言。”唐玉项打断傅晚的话,“陛下赐婚,非同儿戏。更何况,单家四郎才貌皆在我之上,又是嫡出之身。我实在不敢,也未曾对三娘有过一丝一毫的觊觎之心。”
傅晚欠身,“是阿晚失言,项表兄莫要生气。”
唐玉项道:“若真如你所言这般,我自当与三娘言明利害,讲清道理。”
傅晚点头,“但愿三姐姐能够早日放下。”
傅晚走后,唐玉项便将傅晚的意思挑拣了些,说给青葵听。
唐玉和渐渐适应了唐玉项的存在,唐玉项如今可以隔得稍近些,但还是不能如青葵那般近身,但也是一个好的开始。
“阿葵你在府里这么几年,这当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唐玉项问。
如果真如傅晚所说那般,那倒是令他有些头疼了。
“或许有些可信,但也不可尽信。”青葵道:“四娘子虽是府中庶女,但吃穿用度,并不比三娘子差多少。在郡公面前,也时时得宠。所倚仗的,便是乐平郡夫人李氏。
三娘子与四娘子性情不合,府中上下皆知,但这背后,是否有乐平郡夫人的推波助澜,很难说。那日游湖之时,四娘子与三娘子先后而至,婢子便觉得有些古怪。
但若真论性情,三娘子虽然性子骄纵,但却没有太多机心。若是她做出了什么不合常理之事,只怕是有人在背后撺掇。二郎君放心,此事,婢子稍后会向傅二郎君言明。”
青葵几句话,已将府里之事分析了出来。
唐玉项满意地点点头,“阿葵你这样说,我便明白了。”
青葵将手里的系绳整理好,然后重新将佩饰系于唐玉和的腰间,唐玉和顿时捧在手里开心不已。
“阿葵你还真是心灵手巧。”唐玉项夸赞。
青葵:……
这么简单的活计,随便换个婢女都能应付好吗?
但唐玉项这样说了,青葵还得表示谦虚一下,“二郎君谬赞。”
说实在话,有时候,青葵还真是对这个唐玉项喜欢不起来。
有点假。
再看唐玉和,虽然痴傻了些,到底是真性情。
到了晚些时候,青葵看着知书送过来的一篮佩饰,总算明白唐玉项夸她的意思了。
“郎君说这些佩饰的系绳都已经老旧,而且花样也不新鲜。今日瞧着青葵你的手艺极好,所以,就拜托给你了。”说完,知书也不待青葵应答,转身便走。
青葵看着知书的背影,轻声一叹。
她倒不是觉得麻烦,但她总觉得,唐玉项给她的感觉有些怪异。
比如今日傅晚之事,以唐玉项的能力,着人在府里询问一番,应该也能明白。根本不必要,向她道明这一切。
再有,平日里许多小事,唐玉项都待她极好。
虽然都是打着唐玉和的名义,但还是令她有些不自在。
究竟怪在哪里,她也说不清楚。
“阿葵,阿葵!”唐玉和的声音在寝屋响起。
青葵赶紧将那篮东西置在一边,然后关上门朝寝屋而去。
见唐玉和仍是躺在地上,青葵不由过去劝道:“郎君,如今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