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太过舒坦了一些。毕竟,自他以下,已经没有人能够动摇他的位置了。如今南周王病重无法理政,南周朝堂便由他来把持。如此一来, 被王权遮了眼也不意外。只是南周还有不少怀念乐英其的人存在,就如那位左丞,位高权重,乐英平即便是看他不顺眼,也是无可奈何。”姜文正说道。“陛下,臣以为,是该让乐英平明白他的世子之位并非真的没有人可以撼动了。”
“如是以往,将乐英其送回南周, 让他们相争就是。可如今乐英其为了抗旨,竟是谋夺他人性命,如何还能送他回南周?”一旁的姚远说道。
姜文正勾起唇角,微微笑道:“陛下,臣以为可命刑部立即将乐英其谋杀卢家嫡女一案审结,并告知南周。乐英平一直忌惮乐英其,在听了他在我朝获罪,虽然留的性命,但在背负了这样一个罪名之后,即便是留的性命,也永远没有可能再回到南周。如此一来,乐英平再没了对手的情况下,自是会更加肆无忌惮。而我朝可借乐英其之事,向南周提出重新交付质子的要求。听闻,南周王宠妃育有一子,如今不过八岁。”
张贤通听罢,眼睛一亮。“如此甚好。同时,我朝亦可派一名太医前往南周为南周王治病。”
姚远也是点头道:“没错,为了南周百姓着想,我朝理当为他们选一名更好的继任者才是。”
一个八岁的孩子,虽然年纪还是大了一些,可也不是不能教的。有了新的质子在,乐英其能不能继续活得下去,边看他自己的运气了。
武威侯去了兖州之后,便立即派人与在海氏国内的探子取得了联系。然后方才明白,为何海氏会突然撕毁盟约。
“听说那个海氏的皇帝收了一个巫女入宫,全因那巫女说海氏可以拥有西北广阔大陆为其国土,海氏皇帝便醒了。”姜祁一脸荒唐的叹道。
严潇宜听罢,不解道:“那海氏的皇帝怎么能凭着一个女巫的话,便……海氏的朝臣们难道没有反对的吗?”
“听闻那个女巫似乎有些能耐,能看出不过两月的孕妇怀的是男是女,知道第二天的天气是晴是阴,知道今年哪里会有天灾……几个月前,海氏落了一块天石,那女巫便称是上天送来了贺礼,祝贺海氏的皇帝即将拥有西北广阔的搭理为其国土。所以,海氏的皇帝便就信了。而那些朝臣中不是没有反对的,可那皇帝似乎是被迷了眼,竟是将那些反对的朝臣全部斩杀,这样一来也就没有人敢反对了。”姜祁两手一摊,好笑的说道。
“早就听闻海氏民间崇尚巫术,却不想一国帝王竟然也不能免俗。如今两国交战,我朝百姓又是何辜?”严潇宜叹道。
姜祁安慰道:“放心便是,过不了多久,海氏就会退兵的。”
梦中对这场战事记得并不是十分的清晰,就连这个像是笑话一般的起因他似乎也是没有什么记忆。而最终结果姜祁却是记得的,过不了多久海氏必然会退兵的。
只是这场战争的起因虽然像个笑话,但百姓所承受的却是个灾难。李淼看着武威侯到了兖州之后所呈上来的奏折,气的在大朝时候直接下令将看押在天牢,原本作为两国邦交的海氏使臣押至西市口斩首。对已经蒙难的派去海氏的使臣家眷加以抚恤。
然而因为这场战事,海氏本国也受到弥天了灾难。原本收到两国通商影响,百姓生活有所恢复。战事一起,哥哥通商口岸逐一关闭,原本消失的海贼像是幽灵一般,又重新出现了。海氏水军顾着打仗,无暇去管海贼。沿海的百姓不得不搬离家园。
通商一被阻断,海氏京城的世族大家的利益也受到了损害。他们可以不管沿海百姓如何,可自己的利益一旦受损,便是伤筋动骨。
经过联系留在海氏未能及时离开的本朝商队,四处散播谣言,称海氏的皇帝受了妖物的蛊惑,迷失了心智。就连那皇帝本性的暴虐昏聩也按在了那巫女身上。
不到半月,海氏沿海冒出了一支以海民为主的起义军。他们烧了停靠在港口的海氏战船,声称要替天行道,斩除妖孽。原本不过百人的起义军,半个月被增为数万人。起义军夺了战船,沿着内河一路打到了京城脚下。
一石激起千层浪,不到两个月,海氏内部暴民四起。海氏国内乱了,坐着美梦的海氏皇帝被一个个的战报砸的清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