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就看他什么时候醒过来了,希望你……能有些心理准备。”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如何回应这番话的,只是机械化地在他的带领下去到了重症监护室外,隔着玻璃茫然地看着他。他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眉目依然肿胀,身上接满了各种仪器和管子,看起来毫无生气,和那个总是生机勃勃、精力充沛、甚至略带野性的他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人。
她试图把床上的那个人幻想为不认识的陌生人,幻想着可能是警察搞错了,他一定是在别处被人完好无损地救起,很快就会带着那一贯的意气风发重新来到她眼前,带着恶意的微笑说:“看,你是赢不了我的,我又吓坏你一次。”
她用力想着,双颊却渐渐漫过滚烫液体,终于慢慢哭到抽搐痉挛,无法再控制自己的肢体,一遍遍用指甲刮擦着那块阻隔着他们的玻璃,徒劳无功地想要抓取什么……
接下去的几天里,她就一直执着而木然地守在重症监护室门口,任谁也拉不走,连警察来找她做笔录都不得不在门口做。医院里的医生护士看着都唏嘘不已,时常会去给她送些吃的喝的。她一开始毫无吃的心情,但在昏倒一次被救起后,终于开始机械化地咀嚼和吞咽,两眼依然空洞洞地望着玻璃窗里逐渐恢复了样貌,却依旧沉睡不醒的男人。
这些天她唯一做的事就是回忆,因为无法交流,她便不知疲倦地一遍遍搜寻着和他的所有回忆,五年前、五年后……那些一起看过的风景、一起笑过的电影、一起吃过的美食、一起幻想过的未来……
她不断用回忆温暖着自己冰凉的躯体,就像一种惯性,延绵不绝。
唐礼笙赶到这家医院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具魂不附体的行尸走肉。
她看见他,神色却没有太大的改变,她想她没什么需要说的,想必事情的来龙去脉他也已经了然于心。
还有什么好说呢?
他望着她清减憔悴的面容和身形,还有那接近于虚无的神情,只能把心底深处的愠怒暗暗压抑住。
“走吧,跟我回去。”他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