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议签订的第二天,他便做东将石暮尘和梁副市长请到了同一张饭桌上。言谈间笑意怡然,简简单单几句话却说得梁副市长如坐针毡,尽管看着石暮尘的眼神还是怨忿难消,但也只能乖乖咽下了讲和酒,带着一身敢怒不敢言的郁闷拂袖而去。
接下来各项原本严苛至极的政策都逐渐被回收,所谓验收也是都草草带过,锦臣犹如忽然被去了镣铐,顿时一身轻松。石暮尘立刻重张旗鼓下达各项革新措施,大有要即刻翻身的意思。而这一切被李贺看在眼里,咬牙切齿之余,眼底却闪耀着奇异的光——
趁着现在尽情风光吧,反正也没多久了。他看着报纸,露出了高深莫测的笑容。
而另一边,心情大为轻松的石暮尘立刻将所有重心转到了另一件紧要大事上——追妻事业同样重要,而且相较于业务拓展,前者可需要更多的细心和耐心。为此他心情极好地call来了冉家诚:“家诚,帮我订999枝香槟玫瑰送到……她现在在海外渠道部是吧?”
“是。”
“好,尽快,中午之前要办妥。”想了想他又补充道:“卡片写上‘送给亲爱的石太太’,去吧。”
既然她总是躲躲闪闪,他就给她来个当众求婚,直接逼上梁山。
却见对方半天没反应,只是垂头默默伫立,于是他讶然发问:“还有事?”
“……没有。”
“那还不快去?”
冉家诚神色犹疑了一会儿,还是一言不发。
石暮尘想了想,顿时了悟:“你妈这边又需要钱了?要多少?”
冉家诚一脸愕然,旋即连连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做人干脆点。”石暮尘埋头刷刷写了支票:“够不够?”
冉家诚一张脸憋得通红,像被人在无形中封锁了声带般露出极其尴尬的神情,只是一个劲儿地把支票往回推。一来二去石暮尘也上了脾气:“你就不能像个爷们儿似地好好说句话么?”
“老板,我不能要……真不能要……”他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