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抚摩着她的身体轮廓,似乎很享受这样肌肤相贴的亲密,很快,那坚硬而火热的欲|望就让她无法忽视地贴在了她臀后,他不着痕迹地往后挪了挪,开始细细亲吻她□在外的肩头。
很好,他对她依然充满渴望,这可是很重要的环节。她把手轻轻覆在他的手背上,他的胸口紧紧贴住她的背,脉搏随着血液的奔流时隐时现,奋力地,虔诚地拍打着她早已失温的心脏,叫嚣着想要勾引她,让她蠢蠢欲动——
她推开他翻身而起:“你没事,但我有事。”
他也不拦阻,只是支起身体开始认真地欣赏她的穿衣秀。视线肆意从她柔和纤细的肩头,越过线条精致的锁骨,落在那对被bra托高集中后,如同羊脂白玉般夺人眼球的山丘。他流连了一阵,复又来到那不见一丝赘肉的盈盈细腰,再往下……从底|裤的裤腰边缘探出的那半截伤疤却忽然吸引了他的视线。他起身缓缓走到她身后,觅到那处伤疤,以指尖轻轻搓磨:“这是什么?”
“你说呢?”
他蓦地抬头,通过镜子端详她挑高的眉峰,和“何必明知故问”的神情。心脏蓦地一抽,他深深看住她的双眼:“所以……是车祸之后做的手术?”
她没想到他能这么快就联系起来,不觉有些错愕,但她很快就恢复了无所谓的神情,摆脱他的肢体接触,开始麻利地穿衣:“你还真会联想,这不过是阑尾炎而已。”
其实车祸后遗症何止这么简单?但她绝不会告诉他,因为她不能确定,他是否愿意为了一个无法生育的女人,去为她做出那些她希望的,痴情的傻事。
转身,她把他的西装递给他:“去吧。”
他低头啄了啄她的唇角:“我晚上再来看你。”
说这话的时候,他未曾料想到,自己的下一站并非公司,而是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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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发生在公司的地下停车场,彼时他刚停稳要下车,眼角余光处却忽然瞥见一丝可疑的阴影,说时迟那时快,虽然他反应够快,狙击手的子弹却还是堪堪划过他的右臂,鲜血顿时伴着尖锐刺痛涌出。那人还在连续射击,一副非要将他至于死地的架势。慌忙中他只能躲在石柱后,忍着右手的伤痛放手一搏,趁他不备一拳掀翻了他!在夺枪的危急关头,听见声响的保安们终于齐齐赶到,联手将凶犯摁在了冰凉的水门汀地面上。
他在医院包扎时警察也同时结了案,是年初被他抢了个大工程的死对头买的凶。听闻后石暮尘并不惊讶,这些年他在商界的手腕堪称激进又冷血,攀附权贵,党同伐异。不少新晋的中小型企业都成了他扩充版图的牺牲品,无论多少人涕泪纵横地求他高抬贵手,他都不曾动过分毫恻隐之心,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程度连他自己都佩服自己,连邱子寅都骂他是“白鲨级商人”,所以有仇家有什么奇怪?他很清楚,想要他命的多了,何止这么几个。
伤口说深不深说浅不浅,但流了不少血的石暮尘在医院包扎完毕后即刻回到公司处理公务,硬拼的程度令锦臣所有隶属于他的员工都肃然起敬。
他一进办公室就叫来了冉家诚,眉峰微蹙:“到底是谁叫来的记者?”
“似乎是王肇临自己找的,说要让你的死状公布于众……方能解他心头之恨。”冉家诚略显尴尬地转述着从局子里打听来的消息:“现在他已经被收押。您看怎么处理?”
“这种事还是低调处理吧,”石暮尘轻描淡写:“用他家在中北区域的那个的超市,换他免于牢狱之灾,你觉得如何?”
“……超市?我们要得他的超市做什么?”冉家诚很是不解,虽然锦臣的业务可以说是包罗万象,但超市这种民生类的业务似乎真的没有涉猎。
“拆了,我只要那块地。”他说得斩钉截铁,眼皮都没眨一下。
王家就靠这间位于市中心的超市营生了,这……冉家诚不敢相信老板居然会这么狠,不觉有些呆怔,但望见石暮尘波澜不惊气定神闲的神色,便知道他有的是把握,也有的是狠心。于是他恭敬颔首:“我懂了,我会尽快和他的家属接洽。”
谁不能得罪非要得罪他?冉家诚不觉摇摇头,这个王肇临何止踢到铁板?简直是踢到钉板了,不死也去半条命。
石暮尘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