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飞云山庄来信了,那日交手后,皇帝的人很快撤走,并没有穷追猛打,也没有人查到山庄头上,现在皇城中都在传,皇帝病危,已经立了遗诏。”
乐云抿起了唇,蹙了蹙眉,垂眼道:“快死了么……”
“谣言不可全信,”青峰说:“皇帝不是隔三差五就病危么,再说传信的小雀也要飞上几天,说不定现在已经死了呢。”
“噗……”青黛笑了,掐了一把青峰的手臂,乐云勉强扯了扯唇角,说不清自己此刻的心里复杂的感觉。
食不知味的吃了两块点心,乐云喝茶不知道怎么喝的,烫舌尖都麻了一片,心烦意乱,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就起身道:“山奴醒了,我去给他擦洗下,弄点吃的。”
“醒了啊?还好没事,”青黛捋顺了一把心口,回头跟青峰视线相对片刻,起身送乐云,“那郡主回去吧,我和哥哥明天去看他。”
乐云从青黛营帐回来,小兵早就把水给送过来,乐云先给山奴洗了头发,用干布巾包好,又在他的下颚上放了一块热毛巾软化胡茬,这才给山奴退了上衣裤子,拧布巾擦了起来。
山奴有点辛苦,他胸口受伤,但是别处没有,乐云显然有些心不在焉,手上的力度倒也没有很重,只是抓着他要命处擦了半天也没换地方,他实在没忍住,在她软嫩的小手里挺了下腰。
乐云一愣,顿时笑了,她看了山奴一眼,照着他小腹抽了一把,“别闹!带着伤呢。”
身上擦洗了两遍,后背山奴侧身的时候有些费力,不过总算是完成,乐云生生忙活出了一身的薄汗,她随意抹了一把,拿下山奴下颚的布巾,把灯拿到跟前来,用小刀小心翼翼的给山奴刮胡子。
等到刮好,漱口完毕,乐云端了粥过来给山奴吃的时候,发现他的下颚处,有一道小口,正在缓慢的渗血。
她心里方才听闻狗皇帝快死的那一丝说不清的烦躁情绪,被这一星半点的血迹激的瞬间爆棚,她强压下异样,把粥喂给了山奴,借着端碗的借口,跑出去没等走出多远,就将碗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