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云放开乐雨,笑着揶揄他,“你下属知道你会绣荷包吗?这几天白天我总不见你人影,不是忙着在操练阵型么,还有时间绣花啊,这荷包是晚上绣的么?”
“你不要就还我,那么多话……”乐雨实在是让乐云的反应给臊着了,本来这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她从小到大的手帕荷包,哪个不是出自他的手。
只是许久没动针线,手生,荷叶都歪了,没好意思直接给她,夹在了那堆首饰里头,没想到乐云竟然这么喜欢。
乐雨感受着乐云心情的巨大起伏,一个小小的荷包,竟然抵过了他这些天送的所有东西。
“姐姐……”乐雨有件事必须要坦白,想着趁乐云高兴,赶紧开口。
“怎么啦?”乐云鼓捣着小荷包,摸着上头精致繁复的云纹总忍不住想笑,乐雨绣这东西,肯定是不能明目张胆,不然叫下属瞧见自家主将竟然跟个娘们儿似的躲在营帐里头绣花,那还怎么立威。
这一个小玩意,说不定是晚上点灯熬油,捂在被子里弄的。
“才从断崖回来的时候,喝的那碗药,不是安神药。”乐雨紧盯着乐云的表情,“是……”
乐云闻言思绪被打断,顿了顿道:“……我知道。”
乐云看向乐雨,“是避子汤对吧,”她回头看了一眼山奴微不可查的叹口气,“接了你的信,是我一时忘形,忘了喝,马车上都带着呢。”
她知道乐雨是因为不可能让她怀上一个奴隶的孩子,所以才会哄她喝避子汤,但她并不是一心只想着儿女情长的小姑娘,答应山奴的时候,就已经多番考虑纠结过。
她能跟山奴相好,能给山奴他想要的回应,却不能真的嫁给他,更不可能为他生儿育女,这些她和山奴都心知肚明。
那天她虽然神智不甚清明,但是起先在山奴跟着军队出皇城的那时,两人在车上初次后,她喝过避子汤,所以那天乐雨哄她说是安神药,但药端到了跟前,她就闻出了。
“只是……”乐云不知道怎么说,乐雨连这种事都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