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却没有惆怅很久,山奴不用她的关系来行便利,待山奴走之前,她也自然能想办法悄无声息的给他行些便利。
她看上的爷们,要征战厮杀挣前程,她自然不会拦着,她父亲便是沙场上的无匹悍将,乐云自小崇敬父亲,对于山奴这个决定,她固然担忧挂心,却也骄傲。
看——这就是她看上的爷们,纵然是个奴隶,也是个敢杀敢拼,敢浴血挣命的真男人。
她不能拖着他的后腿拘着他,不能找人代替他上战场,但却能想办法托人看顾着,叫他不至于傻呵呵的当了阵前活人靶。
这些天都没得空亲近的两个人,在那天颇为不尽人意的相互直面喜爱之后,头一回黏糊到一块儿,天蒙蒙亮的时候,还在耳鬓厮磨,气氛温暖温馨的溺人。
乐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这些天晚上自己睡,总是不小心碰着后脑的伤,时常疼的醒过来。
这一觉却是睡到初一下午,才悠悠转醒,山奴整个左臂被乐云枕的快没知觉,乐云迷迷糊糊的坐起来,他才呼一口气,赶紧自己揉搓着恢复。
青黛从早上开始,就一直披着大敞,在府门口接拜帖年礼,又支使人哪那些转手送出去,哪些直接入库房,忙的脚打后脑勺,说话说的嗓子眼儿要冒火。
一天的饭都没顾得上吃,直到临近傍晚,才将最后一波回礼送走,想到往后几天,怕是都要这样,整小脸都抽搐到一块儿。
捶着酸痛的腿,跺着发木的脚,她还没忘了主屋里昨晚上开始,就一直没动静的两人。
青黛颠颠朝乐云院里走,一颗嫩生生的少女心,操心的都跟老太婆的脸蛋儿似的卷皮了。
她边走边命丫鬟叫厨房赶紧传晚膳,午间她差人回去看了一回,两人都没起。到这会儿日头都要落了,还没动静,生怕里头两个一天没吃了,光顾着睡,再饿着。
结果她急匆匆的推门,正见外间桌边两个人贴成一个人,摞在一块儿坐着,面前桌上膳食赫然比昨晚上年节饭还丰盛……
青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