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险些吐出来。
青黛赶紧给乐云顺气,乐云一边干呕,一半抖着手指指着香炉,“什么味道,好恶心。”
青黛捏起小案上拨香的竹片,直接将香末埋到了香灰里。
好半晌,乐云才缓过来,她先是被青黛搀扶着看了看还昏在地上的皇帝,见他头顶的血线已经快要凝结,呼吸也算平稳,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昏过去了,就没管他,又坐回床上。
掐着眉心道:“你说的什么,我……听不懂,”乐云说:“你一会叫我俊娘娘,一会叫我郡主,一会又叫云姐姐,没规没矩,想必也不是真的丫鬟。”
“你是什么人?”乐云看着青黛,问道:“我跟你是不是……”是不是有一腿,要不然怎么连脑子都不过,就能为你砸皇帝脑壳?
就算她无一丝敬畏之心,这人也确确实实是皇帝,乐云感觉所有的一切都不对劲儿,所有的一切都乱的理不清。
“我是……他跟你怎么说的?”青黛问乐云。
乐云将她醒过来后透过皇帝的嘴里得知的事情告诉青黛,她对小婢女,不光亲昵的很,还有说不清的信任。
青黛听完简直想要再弄个花瓶,给狗皇帝补一下,“不是不对都是假的!”
青黛正想从头到尾的将事情给乐云说一便,外头突然响起一个老太监的声音,“皇上,北疆急报。”
两人对视一眼,又看了看地上的皇帝,默契的简直令人发指,乐云出声,说皇帝正睡着,把被子鼓捣出了一个人形,青黛则吭哧吭哧的拽着皇帝的腿儿,把他拽到了屏风后。
青黛才进去,还没等出来,乐云也才躺在床上,老太监招呼都不打,就迈步进来,撩起眼皮朝床上看了一眼,又朝地上碎瓷看了眼,最后大逆不道的直视着乐云,片刻后垂下眼皮,伸手拿了桌案上的香炉,退了出去。
一个太监张狂至此,乐云连身为“宠妃”的威风都忘了抖,愣在床上,解不明老太监看她的那复杂一眼,是什么意思,而青黛刚从屏风后钻了出来,老太监的声音就又突兀的从外间响起。
“青黛姑娘,是时候去水牢看看了。”
青黛正朝乐云走过来,闻言腿一抖险些跪在一地瓷片上。她脸色听了这一句,瞬间白了,青峰还在水牢,来见乐云的时候皇帝说过,要是她不乖,乱说话,就往她哥哥的腿上系上重石,扔进深水区。
她看了乐云一眼,想细细说明缘由,肯定已经来不及了,不知道那狗皇帝使了什么手段,竟真的让郡主失了记忆,可要是她什么都不说……
“青黛姑娘?”外头半死不活的声音又在催促。
青黛眼泪簌簌而下,飞扑到乐云的身边,抱着她也顾不得什么,飞快的说,“你不是皇帝的妃子,是他骗你的,你可千万不能让他碰你,不能跟他行夫妻之事啊……”
“否者,等你来日想起一切,定会悔恨终生!”青黛抹着眼泪,匆匆走了。
乐云一言难尽的坐在床上,看着老太监招呼人进来,直接将青黛藏在屏风后头,昏厥的皇帝抬出去,低声命人去请御医。
然后也不管乐云,彻底把她当成一个摆件,捧着那重新燃着的香炉又回来,摆放在小案上。
青烟从香炉盖子的雕龙口里又吐出来,乐云想起刚才呛进去一口的恶心劲儿,正想开口叫住老太监,而香气正这时也飘到她的鼻翼,她避无可避的吸了一口,刚要皱眉,接着一顿,她觉着这味道,有些不一样……
乍闻起来是没有两样,却没了那股子回味的恶心劲儿。
老太监出去,她的思绪又转回到青黛的身上,对于她刚醒过来,皇帝告知的,被青黛全盘否认,她到底要相信谁?
最糟心的是青黛临走还不忘嘱咐她的事情,看上去青黛十分在意,一进屋就扯她的衣襟,临走时显然很急,还再三的提醒她,难不成,她们真是……哎呦。
乐云躺在床上企图捋顺思绪,捋顺了半天,越捋越乱越朦胧,看上去这两个的话都不可信。
但如果要非让她信一个,她偏向于相信青黛,毕竟她对口口声声叫她爱妃,她却不仅不觉得甜蜜喜悦,还一身恶寒的皇帝来比,她对青黛那种亲昵感……
“去他娘的亲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