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闻言顿住,伸着脖子就着山奴的手咬了一口他的,然后果断把自己手里的递给山奴,拿过山奴手里的,一边咬还一边纳闷的嘟囔:“为什么?明明我这个颜色比较红一些,怎么你这青色的反倒是甜的。”
山奴侧头眯眼看向乐云的发顶,把她吃过一口的酸果子塞进嘴里咬了一大口,神态如常的咀嚼,丝毫没有酸到的样子。
采到的果子,都在山奴下摆系成一个的兜里头兜着,两人边走边吃,乐云挎着山奴的胳膊,山奴手拿着树枝趟陷阱,乐云双眼冲着地面仔细找草药。
乐云吃了一个之后,再摸进兜里去拿,就挑挑拣拣,专门找青色的,山而奴再拿,拿的就是红色。
然而乐云精挑细选一个青的发亮的果子,毫无防备的咬下去一大口,大量的汁水猛的在舌尖炸开,比前一个还要酸涩发苦数倍的滋味,酸的她整个人一哆嗦。
山奴也咬了一口红色的,然后两人同时顿住,看向对方。
“甜吗?”乐云抽抽着小脸问山奴。
“嗯……”山奴点了点头。
“为什么!”乐云这次没有去拿山奴的,她又从兜兜里面摸出一个红色,试探着咬了一口,要不是食物稀缺不好浪费,她真心想把这一兜子表里不一的果子都甩扔了。
山奴把自己咬了一口的递给她,把乐云的两个果子都接过来,送到嘴边咬了一口。
“酸么……”乐云吃着手里的甜果子,又垂头在地上四处寻摸草药。
山奴“嗯”了一声,又咔嚓咬了一口。乐云轻笑了一下,勾着山奴手臂的那只手,捏了捏他结实的胳膊。
两人勉强用野果给肚子垫了个底,一直晃悠在林中,找了许久,毒草乐云倒是看见了几株,能用的一个没看见。
青黛自己在水边上,她们不能耽搁太久,乐云很焦虑,找不到能用的草药,今天才是进入苍翠林的第四天,他们身上的伤如果一直得不到处理,一个月为期,不用别的,光是伤口恶化,就能要了她们的命。
两人只带了一些野果朝回走,乐云打算着等会带着青黛一起,走远一点,到别的地方再找找看,要是实在不行,就要冒着致命的危险去抓蛇。
如果抓蛇的话,主要靠的还是山奴,乐云想到当时在牢里,听到山奴自投罗网的时候,还在心中责怪他,现在看来,要是山奴没有回来,她遇见昨夜那样的事儿,就已经和追来的人同归于尽了。
乐云侧头看向山奴,山奴的头发有些乱,额角垂落下两捋汗湿的碎发,随风轻晃在额头上,侧脸上有两道血痕,下巴的胡茬钻出一些,给他原本就硬朗深邃的五官,更添一分阳刚。
身量又天生较常人高大,此刻脸上表情冷淡,这么一眼看过去,要是个不了解的,兴许以为他该是个杀人越货的悍匪。
可乐云知道,这个人也和他兜里的果子一样表里不一,生了一幅冷心冷肺的外表,薄情寡义的嘴唇,却天生醇厚,细腻温柔。
对乐云来说,她此刻的感觉很神奇,本来因为找不到草药的焦虑,稍稍有了一些缓解,山奴的存在,就像一碗安神茶,虽不治病,却能凝神安心。至少今生就算到死,她不至于孤苦一人。
昨晚无星无月,今天果然阴云满天,没有太阳,无法估算时辰,两人除了野果实在没有收获,只能快步赶回溪边。
两人回到溪边的时候,青黛还躺在苇草上,整个脸潮红着,似乎是睡着,却紧紧蹙着眉,手脚细微抽搐,片刻也不安稳。
乐云摸了摸她的额头,烫的不像话,这样烧下去,支撑不到他们摘到草药,人就烧坏了。
“你把短打脱下来,”乐云说着去解青黛的外衫,“果子放旁边,你去苇荡后面待会,我给她擦擦身子降降温。”
山奴把果子放在旁边,却手按在腰带上没动。皱着眉似乎是纠结什么要命的大事,迟迟不脱。
乐云回头瞅了他一眼,刚要张口催促,突然福至心灵了一次,翻了个白眼,无奈道:“行行行,我用我自己的。”反正这附近也没什么人。
山奴见乐云去解腰封,忙上前按住她的手,“……有侍卫。”乐云经历过前世,对于身体的避讳,真的跟寻常淑女比不得,没有想那么多。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