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今日的盘算便是给太子下点儿迷药,然后派人找了借口引着他往成福宫的方向去,那儿有一位活色生香的美人等着他“临幸”。
“美人?”
“一个受了睿王挟制的低位美人,虽然位分低,但总归还是陛下的女人。”
设想一下,太子动了自己的庶母……这会让天下人如何看待这位储君?又或者,让圣人如何想他这位一向以孝顺恭谨准则的儿子呢?敢把淫秽之手伸到后宫女人身上,那难保他不会对皇位生出取而代之的心思。
睿王这一招,又下贱又阴毒。
瑶光的思绪一下子冻住了,一时间竟没有挥开他的手。
朱照业这才有时间打量她,数月不见,她眉间的愁绪更重了,似乎氤氲着一股化不开的沉重。他握住的手腕细到他可以不费力气地折断,当然,前提是在他想的情况下。
“现在退出还来得及。”他心里泛出了一股酸意,不知从何而来,但存在感无法将其忽略。
“你不适合这样的争斗,瑶光。”他握紧了掌心赢弱的手腕,放柔了声音,“做点儿自己喜欢的事儿吧,别卷进这里来。”
瑶光的神经从他握着她的手腕处的地方开始回笼,她抬头看他,轻启唇角:“喜欢的事儿?”
他额角的筋脉一跳,忽然察觉了一股风雨欲来的味道。
“你们给我留这样的余地了吗?”果然,下一刻她便甩开了他的手,动作太大,自己也弹开了一步,“朱照业,你凭什么想欺负我就欺负我!”
“本王……”
“虚情假意,猫哭耗子,你无耻透了!”她满含恨意地看了他一眼,目光之深,像是要戳透他的皮肤直入他的骨髓。
她抬脚离开不再看他,匆匆往圣人去的方向走去。她想好了,即便太子被扣上了这么一口黑锅她也要陪着他站起来,无他,她只有这一个依靠了而已。
朱照业站在原地,看着自己空空的掌心,经久不能回神。
原来在她心中,他竟这般丑恶了?
……
瑶光赶到的时候太子已经被水泼醒了,他狼狈地看着众人,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圣人的脸色黑成了锅底,他指着他斥骂道:“简直不像话,你当禁宫是什么地方了!”
“君父……”
“宠幸丫头还跑到这样的地方来?你到底有没有作为太子的觉悟!”
丫头?瑶光的目光一下子凝住了,她看到了跪在太子身侧的小石榴。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再看睿王的脸色,宠幸丫头和玷污庶母那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的错误,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错漏?
“太子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