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去上朝, 衡阳侯一派正经的与他道了恭喜,周围的官员都一脸震惊,衡阳侯功绩过人却不大与他们打交道,平日里只与那一两个老臣一块,谁见过衡阳侯与其他人谈笑啊。
池豫章虽官至御史,但与衡阳侯打交道并不频繁,只是见面偶尔颔首打个招呼罢了,以他们俩的交情,并不达到衡阳侯绕道与他说恭喜
周围的大臣并不知道的是,这俩人私下已经打过许多次交道了,不是为了官场上的事,而是因为两个孩子。
脑子里蹦出小侯爷的模样,池豫章嘴角一抽,脸上礼貌的笑差点没维持住。
衡阳侯怕是已经将他们家当成亲家了,下聘礼的日子恐怕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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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高挂,这冬日里倒是有些暖洋洋的意思。
今日的京城有些平静,因为军队回京了,有人欢喜有人讪讪而笑。
当军队气势凌人的进来时,步伐一致,盔甲的撞击声合在一起,雄浑的声音传了很远,将士们一派的精神抖擞,目不斜视让百姓们看了很有安全感。
无论当时心中在想什么,百姓们被雄浑的战意所感染,只知道,这都是英雄,这是为他们守护家园守护城池的英雄。
盔甲撞击的声音传到了不远处的降醉酒肆里,坐于楼上的红衣女子抿了一口酒,难见笑意的人忽的唇角一弯,与一旁的人道:“今日酒钱全免。”
若鱼惊讶的看着她,然后应下转身出去吩咐。
顾清如看着不远处传来声响的地方,轻笑。
希望你不要惊讶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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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回到京城又是一阵事要忙,忙得池家人都没空聚一聚,在所有人都没准备的情况下,有人向池家下聘了。
池晚莺一听见消息,面上带喜,提起裙摆就往正堂奔去,没想到还在门外就被自家哥哥给拦住了。
“别进去。”池惟尧将她拉到角落说道。
“为何?”池晚莺面带疑惑。
“你就如此跑过去,可知那边在商量什么事?”
面上微羞,池晚莺道:“不是向咱们家下聘么?”
“下聘可是你一姑娘家去商量的?而且你可知前面是什么情况?”池惟尧仔细瞧了瞧自家妹妹,柳眉水眸身姿玲珑,嗯,果真是极貌美的。
“有什么情况?”池晚莺蹙着眉,她就是想来看看他来了没有。
这几日虽然家人都忙,但还是不忘晏津嵘翻过墙这事,加派了许多人在她院子的服侍,而他这次也没偷偷溜进她的闺房。
“小侯爷与秦珩一块向咱们家提亲。”池惟尧挑着眉说道。
“”池晚莺很懵的看向他,“秦大哥他?”
“他对我说,兴许是一眼晃了神,喜欢便喜欢上了,无论成功与否,他都要来试一试。”
池惟尧也是很惆怅,他与秦珩认识挺久是,秦珩是个不错的人,人品很好,能力也不错,而且人可靠还一表人才,若不是被小侯爷捷足先登,他也挺想撮合他们的。
“可我对秦大哥没那个意思。”池晚莺抿唇为难的说道。
“其实”可以考虑一下秦珩。
池惟尧本想这样说的,但是忽然间觉得这样对小侯爷不太公平。
突然想起,他们战后闲聊时,那位以前在训练时很看好他的将军与他说,小侯爷其实没他们想得这么差,这次行军中许多计划都是他提出来的,虽说是以一种不认真的状态下,但次次都能想出应对之策,都能完善不足之处,你难道说他是在玩?
这种人才是最了不得的,表面上无所事事玩闹不拘,实际上将该学的该说的都完成了,而且别人还没有察觉,这也是一种本事。
那将军最后感慨道:“殊鸿还说拜托我照顾他家的小崽子,结果才发现,这位早就有能力玩了,根本不需要人照顾,果然是他家的孩子,不可估量啊。”
池惟尧当时听了颇为惊奇,他也没注意这些细节,现在回想起来,许是他不认真的态度,总是在人讨论得最起劲的时候不经意的提出关键之处,让旁人听了就开始认真的讨论,一时也没注意是谁提出的。
“什么?”池晚莺见他说了两个字就顿在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