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移话题:“那你今天上课为什么迟到?”
“管你什么事?”
“喻蓝星,你有没有良心的?”
喻蓝星赤着脚晃来晃去,眼睛朝上翻:“良心好吃吗?”
“不好吃。”董乘浪气鼓鼓地说。
转而便又问:“喻蓝星,你最近特别奇怪。”
“怎么奇怪了?”
喻蓝星反问她。
“哪儿哪儿都奇怪。”具体的,董乘浪也说不上来。
他眼神灼灼地看她,一双带着火光的眼睛比这屋子里的夜灯散发出来的光芒都要炙热。
喻蓝星鼓起了嘴,心里都烦躁了十数天。
今日才明了,原来她也是在挣扎的,一方面舍不得妈妈,一方面又想扇着自己的翅膀勇敢地飞翔。
所有的原因中都和他没有关系的,是的,一点都没有。
喻蓝星如是和自己说,她眨了下眼睛,隔着无数的空气,虚踢了他一脚:“你快走吧,都十一点半了。”
“走就走。”董乘浪赌气地说,可他才站起来,就又顿下了步伐。
“哎,你知道那天你亲我,我是什么感觉吗?”
喻蓝星才不会傻到接这样的话题。
她不吭声。
他便接着说:“心扑通扑通的跳。你呢?你的心是怎么跳的?”
她的心……她想说忘记了。
可有点假,毕竟也没有过去多久。
喻蓝星想要支吾过去,却没有防着他忽然上前了一步。
熟悉的味道猛然逼近,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唇上便多了柔软的触感。
他的嘴唇,比新出炉的面包还要柔软醇香。
喻蓝星还没回神,董乘浪已经翻身,从窗户跃了下去。
他苦练了这么多年的硬功夫,建功立业是没有用的上,全被他用来偷香窃玉了。
喻蓝星又愣了许久,才将冻的冰凉的脚丫子挪到了被子里。
又是一夜的绮梦。
早上清醒的第一个念头,其实她还没有想好自己的去留。
不说林深处和林景星了,她舍不得喻小蓝。
董乘浪上学的时候和她没有什么交流,即使是交流也不会说他们亲嘴的事情。
喻蓝星觉得他道貌岸然。
可退一步想,她也不想闹得人尽皆知,有些她也理不清的感情,她不想成为别人的话题。
日子持续往前推进,又过了一个星期,喻蓝星稍微想通了一些,拉下了脸皮回家了一趟。
家里的气氛很是微妙,喻小蓝已经开始收拾必须要带走的物品。
喻小蓝和林深处的感情,大约早十几年就整理清楚了,那就是嫁鸡随鸡呗。
对于子女来说,再没有比父母相爱,更幸福的事情了。
可对于喻蓝星来说,林深处这个父亲却像是半路出家。
虽说是亲的,可自己的记忆里明明有好几年不知父亲是谁的时期。
怨言谈不上,隔阂有些许,喻蓝星也说不清楚自己对林深处的感情。
小时候还好,一进入叛逆期,各种的坏情绪都来了。
她打小学五年级开始,就没有和林深处撒过娇了。
喻蓝星拿了几件衣裳,就又回了奶奶家。
掰掰手指头算一下,林深处可能不到过年就得走。
喻蓝星的心情好似没来由地又低落了几分。
可怎么可能没来由呢?
有时候,她真的巴不得林深处真的退休。
董乘浪旁敲侧听了好几次,也没有从喻蓝星的嘴里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这丫头,像是经过训练似的,嘴巴之严,简直是常人比拟不了的。
他心里隐隐觉得会有些事情将要发生,可谁也不能未卜先知。总觉得像是有事情要发生,又不知所谓的时候,他便把这种感觉归纳到了胡思乱想。
仍旧做的事情,还是每日一爬窗。
董乘浪倒没有觉得,就是一日不爬,心里空落落的。
董乘浪也不晓得这种小贼的行为,什么时候才能是个头。
或许得等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