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多难的事儿。
将男人的屍体扔在一边儿,找了根木棍便在地上刨起坑来。将那屍体埋好後,莺娘坐在河岸边上清洗着指缝里边儿的泥土。想着出了一身儿的汗,索性脱了衣服在河里边儿洗起身子来。顺带借着天上的月色,观摩着这次借的肉身。
河面上的女子高鼻深目,头发还微微有些蜷曲,看着不是纯的中原血统,身量也较寻常女子高些。日日被晒着,身上的肌肤也是不同于中原贵女的小麦色。纤合有度的肌肉均匀地分布着,那腿儿纤长笔直,腰细臀翘,最是令人着迷的,便是胸前这一对儿豪乳,竟是比她小奶娘时的还要大上一些。这般的尤物,倒是别有一番异域风情。
莺娘满意地望着水里的倒影儿,回身去了岸边穿上衣服来。一转身儿,忽的被身後的一个白影吓了一跳。
“啊啊啊啊。”变成鬼也不带这么吓人的。。。
“姑娘莫怕,惊吓了姑娘真是对不住了。”这个男人,不,这只鬼满怀歉意,不住地道着歉意。
看着这张熟悉的脸儿,听着这只鬼的言语,再看看他的打扮,莫不是这回是个书生。自被那书生掏了心,莺娘最最讨厌的,便是那些个看着儒雅俊秀,实则满肚子坏水儿的书生了。可偏偏她还要去讨了这书生的欢心,更烦人的是,眼前的书生说不定什么时候还会变成厉鬼一口吞吃了她。
“你做什么。”
“咳,方才见姑娘在湖中沐浴。。”见着莺娘一个眼神横斜过来,这只鬼慌忙表示,“姑娘,小生方才什么都未瞧见,圣人有云,非礼勿视非礼勿言非礼勿听,在下决不敢多看。”这只鬼犹豫了下,“小生只是想来问问姑娘,在下身在何地?此处真乃阴曹地府吗?姑娘你可是地府里熬汤的孟婆?可在下见姑娘你年纪轻轻,不像是上了年纪的婆婆,难不成是所有的女子都叫做孟婆吗。。”
“打住。”一见着这只鬼一说起话儿来便止不住了,莺娘赶忙止住他的话头。见他对着自个儿死去的事实如此坦然,莺娘也不禁有些子疑惑,“我不是什么劳什子孟婆,这儿也不是地府,我是活生生的人。”莺娘顿了顿,“你如今。。是知道你死去了吗。你不害怕吗?”
那只鬼坦然一笑,“自古有生便有死,小生不才,却也知晓些道家真理。姑娘是血肉之躯,却能看见小生,莫不是修习了些法术。”
莺娘摇摇头,“只是有着阴阳眼,能见着寻常人瞧不见的东西罢了。”
“原是这般。”鬼书生对着莺娘作了个揖,“如此,小生便和姑娘就此别过了,姑娘孤身一人上路,理应多多注意着身旁。来日有缘再相会。”说罢,也不待莺娘反应,幽幽地飘走了。
鬼身飘得极快,待得莺娘想要留下他来时,鬼书生已是不知飘到哪边儿去了。莺娘傻眼了,这天大地大的,她可上哪儿去寻一只鬼去呀。。
罢了,反正在人界有一年的时间可以去取得心头血,莺娘还是不怎么着急的。如今的当务之重,还是如何替原身报仇的事儿。可那日的红衣女子语焉不详,莺娘到现在也只是知晓她父亲被污与她身中蛊毒的事儿。朝廷那边儿的事儿,莺娘还真是不大清楚,不过这蛊毒嘛,养出这样厉害的蛊,肯定在里边儿花了不少心思,白白地用在一个陌路人身上,想也知道是不可能的事儿。朝堂的水太深,不若就先往着蛊毒这边儿的方向找找线索。
离下次蛊毒发作还有一月,莺娘得尽快在这一月里摸出点门路来,若是能解了身上的蛊那是再好不过,到时便能安心去勾搭那鬼书生了。
不过,这下蛊之人,又身在何方呢?莺娘满身的气焰儿又落了下去,根本不知,从何而寻呀。罢了,还是好好躺下睡一觉,待得明日一早起来再说罢。
待得一觉醒来睁开眼,床边儿有张放大了的笑脸儿看着她。什。。。什么情况,鬼书生?!
见莺娘醒来,那书生略表歉意地对着莺娘笑了笑,“姑娘,真真儿的是对不住了,又吓到了姑娘罢。”
“你昨夜里不是离去了吗?怎好端端地又回来了。”莺娘颇有些摸不着头脑,难不成是自个儿魅力太大,书生对她一见锺情,不舍离开,又回来了?
“小生也不知何故,我本在密林间游荡着,想要去看看山川美景。哪知今日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