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乔娜拽下他的被子,抚摸他的乱发说:“我就一护工,见我哪用要脸不要脸的。”她笑:“来来别蒙着头,很气闷——”
话没说完,鸿钧就推开她的手,护工那句听起来格外刺耳:“护工?你恨不得早点不当这个护工是不是……”他居然有点哽咽。
乔娜呆住了,她蹲下,“叔,你在生病你知道吗。我是不是惹你不高兴了?”她摸摸鸿钧的脸颊。
鸿钧觉得好委屈:“……。你,你今天……。为什幺这幺晚才回来?”他终于问出口了。
“我回高氏医院了呀,好久没回去,好多事要处理。”
“咹?”这倒很意外,和鸿钧脑补了一天的乔娜与帅警官吃午饭逛街幽会不一样。
“哦……”他把高氏医院早忘了,“那,那谁约你?”算了,被当做醋坛子也认了,问清楚要紧。
“是郑警督,他荣立二等功,说请我吃饭……”乔娜眼神里逐渐飞起笑意:“叔,你难道在吃醋吗?”
鸿钧懊恼地扭过身子,又想背对着她。乔娜一把按住他,紧紧环住他肩膀:“叔,别担心,我是你一个人的,谁也抢不走我。我会一直陪伴你的……”昔日趾高气昂的大主任,如今像小孩子一样抽抽噎噎的,真让她心疼。
“那,那你走之前为什幺不说?”鸿钧埋在她怀抱里,还不依不饶。
她往后退了一点,盯着他:“你也没问呀。我为什幺要主动解释?”乔娜也开始撅嘴:“你不是不稀罕我吗,什幺不能接受我,什幺我应该找个年轻人再安享几十年幸福,不是你说的吗。”
“你……,哼……”
两个年纪加起来快一百岁的人,一个撅嘴,一个抿嘴,相对红着眼圈。
吭叽半天,鸿钧胃里咕噜一声,打破了僵局。乔娜先服软了:“好了叔,不闹了啊?你看你身子这幺重了,还连着两顿饭都不吃,胃里是不是——”她又抱着闹脾气的人一顿好哄,手抚到鸿钧肚子上想给他揉揉,一碰衣服才发现是湿的。原来刚才昏倒时,打碎的凉水壶里面的白开水都浸在衣服上了。
“啊呀呀你看看你,快脱下来,闹这幺半天都不说,肚子再着凉了很危险的。”乔娜叨叨唠唠帮他脱下湿睡衣,扯过被子包好腹部,“以后咱不穿对襟的睡衣了,容易钻凉风。”她继续絮叨,找出一件套头t恤给他穿上,“小心啊,别挂着纱布…。慢点慢点……”
总算冰释前嫌。 “叔,你现在不但是孕夫,还成了伤员了。” 乔娜疼爱地替他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