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再治。”
“啊……,好,好吧……”
“产前这段时间不能再有性事了。如果因为不听劝告而继续胡来,那孩子如果出事,我们中心可不负责。”医生又瞪她一眼,离去。
屋里又安静下来。乔娜沮丧地站了一会,走到卫生间。她把脑袋伸到水龙头底下,用凉水狂冲一通。抬起头,看看湿淋淋冷冰冰的自己,狠狠打了自己一个耳光。
精虫上脑,禽兽,叔说得对,我这样和张军武有什幺区别?
把自己重新收拾整齐,她回到床前,俯身痴痴地看着昏迷的鸿钧。
他平躺着,为了促使脑供血充盈,快点苏醒,医生给他脖颈后多垫了一个小枕。他头部后仰,精致前翘的下巴衬着薄薄的双唇。他的姿势使脖颈上的筋肉扯得双唇微微张开,微弱的气息吸进嘴唇,发出几不可闻的轻吟。
乔娜俯身吻了吻他的嘴唇。由于年事已高,他的唇瓣越来越薄了,几乎薄成一条缝隙,让人想往这缝隙灌注些什幺进去,或嘬吻些什幺出来。乔娜沉醉地又吻了他一下。
“嗯——呃……。”一声低低的痛苦呻吟油然而生,鸿钧微微皱眉,慢慢睁开双眼。下腹钝痛,腰胯和双膝酸痛的要断开似的,穴处隐约还有不明液体在微微渗出。他揉着腹部侧过头,看见乔娜脸上带着几个隐隐的红指印,精忠报国似的跪在床前,像在等着他刺字。
“…。娜娜…。”他不敢再叫错名字了,“……你替我把门窗都关好……。”
“啊?”半红脸的乔娜诧异地抬起头,没想到他醒来说了这幺一句。她四处看看,“门窗是关着的呀。”
“有风……呃……”又一阵钝痛,他按着下腹,皱眉轻吟。
“哪……哪有风呀……。”乔娜懵懂地站起来,看他按着大肚子,痛得很不舒服,又开始心疼了,“叔,你等等,我给你灌个热水袋去。”
灌开水的工夫,她想起小时候,高老太太时常说屋里有风。其实是年老体弱的人对气流敏感,年轻人血气旺,察觉不到。高老太那时候睡午觉,都要把一块手帕蒙在脸上,说风吹得头疼。
“咦——!”灵感涌现。她从自己屋里找出一块黑白格子的棉绒头巾,连同热水袋一起带回鸿钧的卧室。她怕烫到胎儿,特地用枕巾把热水袋包了几层,伸到被子里,塞在鸿钧的背髋下压着,然后把那黑白格子方头巾折成长条形,系在鸿钧额头上。
“叔,”她哄他,“这个暂时保暖用,你别受风了。”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