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有要事,且这件事关系重大,不知冉大人可敢听否?”
“哦?殿下说笑了,这还没有什么是微臣不敢听的。”
别说其他杂事,朝中要事,就是皇帝的事,他也敢听。
陆苒珺勾起唇角,抬眸看向他,“大人也算是君侧之人了,想来也该明白父皇的几分心思吧,不知冉大人如何看?”
“殿下说的是哪件事?”
“储君之事!”
冉令吓得一愣,随即抿了抿嘴,缓缓道:“殿下的意思是……”
陆苒珺不答反笑,将茶盏窝在手心,轻轻转动。
“我是什么意思,冉大人不是已经猜到了么?父皇也有意立我为储君,再加上太后的支持……”
“既然如此,殿下还来问微臣作甚?有皇上与太后的支持,想必储君之位非殿下莫属了。”
这件事他是知晓的,不仅他,朝中也有几个人与他一般。
只是对她今日的到访有些不解。
陆苒珺笑了笑,“冉大人心思通透,刚正不阿,这我是知晓的,今日过来实则是想要大人你帮忙。”
“微臣愚钝,不知有何帮得上殿下的。”
“大人过谦了,这件事,还真是你能够帮得上的。”
“哦?”
“如今朝中虽有我父皇栽培之人,但也有不少是前朝留下的,尤其是一些老顽固,自诩高风亮节,无人能出左右。实则只会搅事,如墙头之草。”
冉令没有说话,可心里大抵是明白了她此行的目的。
“父皇若是立我为储君,想必这些人都得跳出来反对,乃至死谏,以求博得美名!”
“公主对微臣说这些,是要微臣……”
“我想听听冉大人的意思,”陆苒珺看向他,“难道,如冉大人这般不拘泥小节,不惧世人眼光之人,也觉得女子不该为政?”
冉令默了默,沉思片刻,道:“女子为政不是没有过,如大兴那位,亦如前朝那位,只是……”还不足以被世人所接纳。
“那么,冉大人觉得,我可能做这储君?”
“长公主殿下,恕在下直言,皇上如今正值壮年,即便皇子年幼,可十年之后谁也不晓得会如何。而您,既是女子,又何必掺和这朝政,涂添麻烦?”
冉令不愧是朝中最敢直言之人,瞧瞧这番话,就差没指着她说不能了。
陆苒珺也不生气,“只是因为身份么?可,我若说,一定要冉大人你的支持呢?”
“长公主殿下,微臣已经说的很明白了。”
“冉大人别急,说不定这事还有转机。”
冉令皱眉,陆苒珺接下来的话让得他犹豫了一瞬。
不得不说,这个条件还是很合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