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院子里,陆苒珺失神地坐在炕上,透过窗子不知在看着何处。
跟在身边伺候的东篱此时默默地陪着,就连一向吵闹的南悠与欢言也异常安静。
许久之后,陆苒珺动了动僵硬的双腿,轻声问道:“外头是如何说苏家与徐家的婚事?”
这些日子她未曾问过,就是不想太过麻烦,可如今看来这么着也不是法子。今日这番话让她感到些许不安,她开始不确定这桩婚事真的能好好地么?
东篱与南悠相视一眼,前者道:“回小姐,外头替您打抱不平者居多。”
至于是如何说的,这个不用她说明陆苒珺也清楚了,自古人言可畏,有时是,那一张张嘴可比刀剑厉害得多。
“明儿个母亲问起就说我身子不舒坦,不能陪她去苏家了。”她原是想去露一面好打消两家不和的传言,毕竟苏家是自己的外家,若是真让人觉得两家不和,苏家在京都怕是要遭暗刀子的。
可如今苏恒的话让她打消了这个念头,既然他不想见到她,那自己也只好应了这个要求。
“是,小姐。”东篱应诺道。
翌日,大夫人与三夫人戚氏一同出了府前往苏家,马车里,大夫人似是不经意间询问道:“怎么珺姐儿没来么,不是说她也打算去露露面儿?”
戚氏腼腆地笑了下,“早上院子里来人说她昨儿个受了凉,有些不大舒坦。”
“这样啊,”大夫人笑了笑,“这不想过去也是情理之中,任谁见了自个儿的未婚夫婿到头来娶了旁人都不会舒坦。”
“大嫂慎言,苏恒与四小姐尚未定亲,并不算未婚夫婿。”
大夫人倒是不介意她的反驳,只是笑了笑不再说话。
到了苏家时,门前已是马车林立,见者陆家的马车过来,不少人都纷纷窃窃私语起来,在看到她们时,面上明显露出了惊讶。
戚氏虽然不常出府与人交涉,可也不是什么生面孔,认得她的人还是有些的,这会儿见着她过来了,就有不少妇人交换了眼色。
消息传到徐家时,也让徐家人松了口气,要知道,徐家并不愿意得罪谁,尤其是一向交好的陆家。
行了全礼的新人坐在新房里,苏恒看着床上端坐着的身影,失神了会儿。
大红色喜服勾略出对方玲珑的身姿,却不是他所熟悉的,回过神来,他冷下目光。
似是察觉到了一般,床上的人身子颤了颤,攥紧了膝上的衣裳。
“累了就让丫鬟伺候你歇下吧,晚上不必等我。”留下话,苏恒拿起酒杯饮尽了酒便转身离开新房。
他今日的确没有见到陆苒珺,看来她听了她的话,可为什么这个时候,他却又后悔了,他想见到她,真的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