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案后,皇帝眯着眼打量着他的伤,“虽在意料之中,不过也在意料之外,那个带着账册的人究竟是谁,可有看清了?”
彭希瑞面色不变,“回皇上,那人斗篷加身,微臣并未瞧见她露出真面目。”
“哦?”皇帝敲了敲书案,“那彦之觉得,那人可是陆家的四小姐?”
彭希瑞低着头的眸子动了动,淡然道:“微臣不知,只是微臣从未听过陆家小姐会骑射。”
他扫了眼自己胳膊上的伤。
皇帝的目光落到他的胳膊上,“你是说,你的伤是那个人造成的?”
“回皇上,微臣不敢隐瞒,当时的确是被那人射中,是以对方应该是个骑射不错之人。”
“哦?”皇帝沉默了,难道,真的是他猜错了,此次行动的人与陆家无关?
可,不是陆家又会是谁呢,听彭希瑞的分析,那个人应该是个聪慧过人,心思细腻的女子。
并且骑射不错。
他自然也未听说过陆苒珺会骑射,所以说,那个人真的不是她了?
难道,是程家的那个丫头,听说她可是会些皮毛的,从前跟大公主身后也讨教了不少。
因着皇帝的沉默,屋里一时静谧得可怕,随侍的太监也感到了一阵威压。
彭希瑞依旧低着头,他对于自己没有将陆苒珺供出的作法并未感到害怕。
就算带着账册的人是她,可其他人也未曾瞧见过她的面貌,那就不能断定她的身份。
既然如此,他也不知道才是理所应当的。
至于为何要帮她隐瞒,这个问题彭希瑞暂时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真要说的话,大概就是他不想看到她暴露,继而陷入危险之中吧!
良久之后,皇帝才开口道:“彦之一路辛苦了,且先回去,朕会下旨赐你些药材允你养伤一月。”
彭希瑞恭敬跪拜,“微臣谢皇上隆恩,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挥退了他,独自沉思起来。
过了会儿,询问道:“听说陆老夫人昨儿个就回府了?”
随侍的太监立即道:“回皇上,是。”
“明儿个宣陆苒珺进宫来。”
“是,皇上……”
陆家,荣辉堂里,陆苒珺在老夫人的房里收拾妥当后,一身清爽地来到外间见过老夫人与陆镇元。
“账册就在这里,苒珺看过是真的。”她将账册递给老夫人。
接过后,周氏只是略微扫了眼便给了陆镇元,回头与陆苒珺说起话来,“……这一路上辛苦了,你与彭家小子的事我已经听说了,你做的很好。”
话里话外全是赞赏之意,陆苒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