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茶面,呷了口茶水。
东篱屈膝道:“奴婢的手艺不如小姐,泡不出这茶的三分之一味道来,让三爷见笑了。”
陆镇元微笑,搁下茶碗摆摆手,“苒苒的手艺自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听得他这话,陆苒珺指尖拈的黑子差点儿滑了下去。
作为父亲,夸赞起闺女来他是丝毫不吝啬的。
在这种情况下她竟没有长歪,果然还是坚韧的。
屋子里的丫鬟皆捂着嘴偷笑起来,就是东篱也红了红脸,退到角落里。
虽早已都习惯,可每次被打击起来,还是无奈的很。
到得晚些时候,陆苒珺才离开,临走前她望了眼依旧没打算离开书房的陆镇元,微微叹了口气。
除了每月会去两次正房以外,其他日子陆镇元都是在书房的隔间作息的,她知道他对母亲的心意,也深深感激着他没有忘记旧人。
可,也知道这对戚氏不公平。
只是不公平又能如何,要她劝着自己父亲对继母好些还可以,但是若真的让他们全心全意在一块儿了,只怕她到时候又该失落了。
人就是这样,总是自私的。
不过身为陆镇元的女儿,无论他做什么决定,她都会支持他。
不会刻意去破坏他们,这就是她做女儿的底线。
在其他事上,而她也会多补偿些戚氏母子。
回到院子,陆苒珺吩咐东篱准备笔墨,将事情说了遍,她又加上几个问题,让东篱送了出去。
“灵泉寺那一带听过有山匪出没么?”她看向消息最多,最喜欢打听的欢言。
后者立即摇头,“奴婢从未听过,灵泉寺一带又离主干道近,应当不容易有这类事发生。”
“那你知道那边可有出过什么匪寨之类的?”
“这个奴婢初来京都的时候倒是听说过,这些年很是太平,除了本朝初建有过几次暴乱,往后那一块儿几十里内都未曾有过这些匪徒。”
陆苒珺点头:“这样啊,若是没有匪徒上哪儿剿匪呢?”
薛家既然接了这个令,就是做做样子,也必然会找几个真人。
京都外头没有,那必然得去旁的地方找。
这样一来……
陆苒珺似是想到了什么,一掌拍向炕几,“原来如此,怕是剿匪是假,金蝉脱壳暗中支援是真。”
想通了这点,她立即又提笔快速地写了张纸,吹干后,让南悠拿去,“寻个人,一定要快些送到小侯爷手中,若是可以,请他来此一叙。”
南悠不敢耽搁,立即领命离去。
陆苒珺坐在炕上凝眸想着,银矿是尹家在暗中看守把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