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尽管如此,冉令的名声却是一高再高,再加上十年前那事儿,就连皇帝也放任不管,倒是乐的见他这么折腾。
不然,太子与二皇子怎能暂且消停呢?
尤其是薛家也被弹劾后,二皇子就更没空子去对付太子了。
谁也没想到,冉令此次弹劾的相当重,就连罪证都收集好了。
下了朝,陆镇元被皇帝留了下来,在御书房里说话。
高坐上的人指着奏章道:“这事儿你可别跟朕说不知道。”
陆镇元扬了扬眉,抬手作揖,“回皇上,微臣真不知道。”
“篇谁呢?”皇帝吹了吹胡子,瞪眼道:“朕命你,给朕去查查,这些事儿到底是真是假。”
“皇上,您是要微臣查出真,还是查出假呢?”陆镇元不动,径自说道。
年过不惑的皇帝脸上不大乐意了,“陆卿,你又跟朕玩儿这套。”
“皇上恕罪,实在是此事难办,”陆镇元抬头,俊雅的脸上有些为难,“薛家幺子是个什么德性您也知晓,况且前些日子才将微臣的侄儿打成重伤,微臣若是帮他开脱了,那就对不住家中母上。若是不帮他开脱,又对不住皇上您,微臣真真是头疼啊!”
他叹气道,人长得好看,便是摇头叹气的模样也比旁人多了几分味道。
皇帝想了想,觉得挺有理的,不过瞧见他的样子又觉得碍眼,便撇过脸去拍腿道:“这个棒槌,让他找找事可没让他找上薛家,真是气死朕了。”
陆镇元垂下眼帘。
待到皇帝自言自语地拍着腿撒了通气,又看向他,瞪着眼:“你怎么还在这儿,赶紧滚赶紧滚……”
陆镇元应诺,行了一礼便缓缓退下。
陆苒珺收到这个消息时,便放下了心,眸子一转,写了张字条让南悠递了出去。
当日,裴瑾琰收到两个字。
承让!
他低声笑了笑,随即举着捏在指间的字条,哑然道:“陆苒珺,像你这般摆了人家一道还跑人家跟前炫耀一番的,我该如何回报你呢?”
真是让他又气又好笑。
这是头一次吧,应该是头一次,他竟然在一个女子手里失策。
想想还真是匪夷所思!
薛家,永定公薛历捶着桌子,恨不得一口将那桌子吞下去。
可,了解的人却是晓得他不是要吃桌子,而是想吃了裴家那碍眼的小子。
“竖子,我要砍了他,将他扔去喂狗――”桌子又被捶了几下。
站在他跟前的两个儿子面色平静,像这种情况,三天两头就会有,他们听得耳朵都出茧子了。
估摸着,这张桌子过两日也该换了。
两兄弟使了个眼色,一人悄悄竖起三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