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苒珺笑了笑,吩咐道:“让车夫驭快些。”
东篱应诺,撩了帘子吩咐下去。
陆婉清瞥了眼,“怎的,这样急着回去作甚?”
“不先回去告状,难道你要等后边儿的?”她这么一说,陆婉清立即明白了,“对呀,有状不告是笨蛋。”
陆苒珺闻言一笑。
回到府中,两人就直奔荣辉堂去,陆婉清进屋就是一顿委屈,再加上陆苒珺时不时地说上两句,大夫人气得差点儿没跳起来。
“母亲,这孩子未免太不懂事了,人家的姐妹都是互相帮持,这到了她跟前,却总想祸害自己的姐妹。”
“何止呢!”陆婉清委屈道:“她还帮着刑部侍郎家的姑娘来踩低我们。”
神色淡淡的老夫人听到这里,掀起眼帘,“刑部侍郎?”
陆婉清忙点了点头。
“去传二夫人过来。”老夫人吩咐道。
屋子里的大丫鬟福身应诺,没过一会儿,曲氏带着陆茗过来,母女二人皆是双眼通红。
“母亲,若是这个家容不下我们,您直说就是,何必让孩子来承担这委屈。”曲氏二话不说就跪下哭道。
老夫人淡淡地看着,“委屈?”她略微后仰,“你说,我陆家委屈了你们?”
曲氏没有答话,跪在她身边的陆茗脸上红印清晰可见。
陆婉清撇嘴,嘀咕道:“之前那印子可没这样重。”
陆苒珺闻言,微微扯了扯嘴角。
“媳妇儿不敢,只是有些委屈不得不说罢了。”曲氏道:“媳妇儿知道自个儿不讨您喜欢,可茗姐儿好歹也是我们二房的嫡小姐,却是三番五次被欺负,哪里将她当成姐妹了,分明连婢子都不如。”
大夫人闻言冷笑道:“二弟妹这话说的是我平日亏待你们二房了?连婢子都不如,婢子能有丫鬟伺候,能出门有马车护卫,能穿华服锦裳?”
“大嫂此言差矣,我们茗姐儿再如何,也不如清姐儿珺姐儿,就连国子监的名额,三弟也宁愿给了旁人去,这家中哪里还有我们的位置,也就在外头还能保持一点儿体面了。”
大夫人抿唇,瞧瞧,中山狼就是这样,她不屑地撇过脸去。
曲氏继续道:“母亲……”
“你既然还唤我一声母亲,就该知晓,这个家,到底谁尊谁卑。历朝历代,嫡庶之分犹如沟壑,妄想跨越的,都没个好下场。”
曲氏怔住,见此,老夫人继续道:“你若觉得陆家薄待你了,我委屈你了,可以,我就成全你们二房分府另过去。”
“母、母亲,媳妇儿绝对没有要分家的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