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刻不散发着浓烈荷尔蒙的游吟诗人偏头轻笑。
“对于受女人欢迎的我来说,怎么可能不时刻带着情趣物品呢?”
“……”金寻拽着项圈的手顿时僵住。
饭后,三楼东侧某房间。
金寻悄悄推开了房门,踮着脚尖不发出一丝声响的走了进去。
纯白的窗帘被夜风吹得微微飘动,窗外潺潺的流水声如同最好的安眠曲般让人轻松入睡,看到床上因为极度脱力后昏睡了整整一下午的瘦弱男孩,金寻不放心的用手指蘸着清水涂抹在那干裂的嘴唇上。
就在指尖刚刚触摸上那层蜕皮的刹那,一只瘦小的手猛然抓住了金寻的手腕,另一只手也向她的脖子凶狠抓来。
金寻后退一步避开那只抓向她脖子的手,却任由右手腕被对方握在手中。
“…原来是你这个家伙。”已经彻底清醒的少年松开了钳制,抓了抓乱蓬蓬的头发后打了个哈欠。
“既然醒了,就先喝点水吧?”
“哦。”
接过水杯后少年有些迫不及待的咕咚咚喝下,就在最后一口水快要咽下时眼角的余光忽然瞄到金寻正凑到自己的脸前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
“咳、咳咳…笨蛋!干嘛凑那么近!”差点被呛住的少年没好气的推开金寻。
“果然不是我的错觉啊…”看到同时向后退开些许的少年,金寻爬在床上有些郁闷的叹气,“以前在兽型时明明跟我那么亲近,为什么变成人类了态度就很差?”
“虽然当时在角斗场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白鼬少年轻哼一声撇过头去,“但是我知道你不是我弟弟。”
“…咦?”
“如果你是他,头发和眼睛就不会是现在这种颜色,而且…你能变成那家伙的兽型吗?”
看到少年明明是挑衅一般的语气,双眼却充满着紧张和期待,金寻撑着胳膊从床上缓缓爬起。
这只几乎没有人类社会经验的白鼬为了寻找自己的弟弟才一路来到了王都,然后被骗到了地下角斗场一次次角斗到差点死掉。
如果告诉他自己不是他真正的弟弟…那么他一定很难过,说不定还会离开这里。
可是如果不说的话…以后遇到了解她过去的人,这种秘密也迟早会被发现…倒时候他一定更加伤心——
金寻沉默了许久,最终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
……
晚风吹进只有低语叙述的宁静卧室,晶石灯明亮的光芒反射在纯色的墙壁上显得有些刺目。
“…那家伙果然不在了啊,”少年坐在床上低垂着脑袋,乱蓬蓬的白发遮住了眉眼间的一切神情,“当时…我花了一天时间找到那家伙的时候…他就已经断气了,本来想把他拖到洞穴附近再埋,可是他突然又恢复了呼吸…”
少年捉着床单的瘦小的手用力到指节都泛白,嘴唇被死死咬住咽下软弱的声音,一滴透明的液体却还是顺着那稚嫩的脸颊滑下,悄然滴落在床单上渐渐晕开。
“碰——”
颇为熟悉的鼬类特有的臭气在空中散开,正不知该如何安慰少年的金寻本能的捂住鼻子闪开浓重的烟雾,隐约看到一只野狼般大小的白鼬正准备跳窗逃走。
“咦?”
顾不得满室的臭气,金寻飞扑过去一把抓住那只白鼬。
“嗷呜————!”
最敏感的尾巴被人揪住,倒吊在窗台外的白鼬疼得发出一串惨叫。
“啊,抱歉抱歉”
金寻立刻把白鼬捞了上来,有些不好意思的坐在地上,揉了揉那根被自己几乎捏扁的毛绒绒的尾巴。
双眼含着不只是刚才残留的还是被疼出的泪水的白鼬狠狠瞪着金寻,张口恼火的嗷嗷说些什么。
除了能听出里面愤怒的语气外金寻什么都听不懂,只能讨好的在白鼬身上顺毛抚摸。
属于人类的柔软的手掌贴在那有些纠结的毛发一根根捋顺,白鼬似乎极为舒服又不甘心就这样被顺服,挥舞着爪子拼命挣扎着想要逃开。
金寻眨了眨眼,手指忽然摸上那一团乱毛下似乎是背脊的地方。
“呜!”
软绵绵的声音从兽类的喉咙里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