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的开口,声线低沉沙哑道,“我从小就最怕二哥了,比起父亲更要惧怕他。”
“他比任何都能看破我的心思,看破我的一举一动。”
令月说着上前了几步,身影孤寂,朔月的碑拓静立在天地间,她一只手轻轻拂过墓碑上的积雪。天边隐约有几缕金乌之色传来,青灰色的云层中不断还有白雪飘出。
“小时候我做了任何坏事,把父亲心爱的瓷器打破把责任推卸给无辜的家人,又或者是欺负别人让波月顶缸,二哥总是能够第一个洞悉这些。”她说到这里嘴角扬起一抹对往事追忆的浅笑,“我的任何一件事,一个细微的眼神举动,二哥都能清楚的知道我想做什么。一直以来在心里我都认为他才是最了解我的人。”
宇智波斑不知如何接话,这样的童年在他的世界是新奇的,不曾有过的。
令月的背影一动不动,沉寂了许久后,哈出一口白气瞬间消融在这个飘雪的清晨里,“我与扉间吵架了因为你,因为宇智波。”
斑似是不满她将宇智波这个姓氏咬的如此清晰,不悦地打断道,“别忘了你身上也有一半宇智波的血脉。”
她认可的点头,又说道,“也是,严格从辈分上来说,我还是你奶奶级别的长辈。”
斑,“”
他对于不争的事实没有任何可以反驳,但对于千手扉间此人,他却难得开口愿意多说几句,“与他争执,使你很难过吗?”
“是。很难过”令月不假思索道。
长久的静默后,飞雪如柳絮般回旋飘起,宇智波斑浅浅的一句,道破了他心中埋藏着最深的所想。
“你你也可以选择离开他,离开这份束缚。”
令月在昨日已知晓斑对自己的一些想法,但已不敢往下深究。
她并不惊讶,只平静说,“我会遵守对池和泉奈的诺言,一直陪伴着纯月成长直到她再也不需要我为止。但我也有我的选择,如果以后没有特别的事,我们便不要再见面了。这么多年来承蒙照顾我十分甚幸,但我不能在我对婚姻不尽责的同时,对它更不尽忠。”
》
那日斑离去的背影仿若还在眼前,可令月却已无暇去想,因为她病了。
暮春最后的时节那一场如飞絮飘舞的春雪后她骤然倒下,发了高烧浑身软绵绵像个小傻瓜一般躺在病床上。
纯月自那日口无遮拦后被狠狠教育了一番,作为亲舅舅的显如还给她写了一本《做个老实的乖宝宝须知手册》方便时时耳提面命。
她生病的事并未声张,扉间更是不知晓,诚如波月所说木叶没了他千手扉间真的是不会转,柱间在得知宇智波斑近日暂居宇智波旧族地后连赌场都不去了,也搬回了千手的旧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