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夜里他的身体也因为万物的本能,生长蔓延出了一种他人生前二十二年所有没有的东西。
是情,欲。
在令月与自己相识的第七个年头里,他终于正确认知到自己的心意,千手扉间对千手令月,有男对女的欲望,也有夫之于妻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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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在二条城的别邸,还是在千手一族的本宅,他的房间里都放有她的一些往日的衣物。
在当年岚山大火后,随着那副纱帐,还有她仅存的一些小东西被波月送来。这些都是属于她的,沾染着她的气味,拥有着她的身形尺寸,却只能在那场灾祸后被锁在衣柜里,日复一日被锁起来。
现在好了,它们的主人回来了。
扉间隔着不远的距离,望着她,二条城别邸的和室的规模比之千手本宅更小一些,不过七八叠的榻榻米的大小,方寸之间扉间却觉得与她依然有着无法逾越的沟壑。
他在得知尸体是假的之后,他有过一瞬的狂喜而后就是无穷无尽被欺骗的怒意和恼怒,扉间设想过抓到她时自己会是一副怎样失控,失态抑或大怒的模样。但到了现在,当他发现执念已久的人活生生的再现在自己眼前时,他不愿再计较什么了。
她又回来了,令月又回来了。
完整无损,没有缺胳膊断腿,也没有那年满身血污残破的模样。
她的眼中依然闪动着狡黠,灵动,恶作剧般的眸光。
又是一阵晚风袭来,深春落花簌簌,今夜清辉亦皎皎。
扉间寒声,对令月说,“过来。”
人世间,向来有因缘,才有结果。
他让自己过来,令月就散着头发傻登登的过来了,她如精灵的眼睛闪着小动物警惕却又柔顺的光芒,缓缓走到扉间面前,因为心虚理亏自然而然的低着头。
接着她被人按下身子,坐到房间里的梳妆镜前,身后的银发青年不知从哪里扯除了一条毛巾给自己擦起了头发。
她现在最老实,有人伺候着她,她绝对不会反抗说一个不字。
过程中,令月时不时偷偷抬起眼,biu的偷看一下,biu的再偷看一下,发现扉间全程神情专注而深刻,像很久以前两人坐在一起批阅公文的每一个夜晚。
他一贯都是这样的,冷静自持,很少泄露以外的情绪。
他给她擦干头发后什么都没说,又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套衣服劈头就朝令月头上丢去,“换上吧,我去沐浴了。”
临进浴室前,他刚一只脚踏入突然是想起什么。那边令月还在东张西望,转头又发现扉间面色不善地盯着自己,红色的眼睛幽幽明明,警告道,“你可以继续逃跑,但是我也是最后一次警告你令月,你一旦今晚跨出这个门槛,我们之间就意味着全部结束。我没有下一个四年来陪你玩这种无聊的躲猫猫游戏。”
她委屈又心虚的瞧了扉间一眼,然后默默低下头,半晌才轻声回答道,“知道了。”
扉间将这个定义为:无聊的躲猫猫游戏。
其实她也很委屈,她当年只是不想被人当做一个生育和研究的工具,和宇智波绽樱有相同的下场罢了。
令月抬起眼,端详着镜中的自己,室内烛火长燃,晃的她觉得十分刺眼疼痛,蓦的,不知是伤心还是失意亦或是被烛火所薫,她的眼角慢慢慢慢有泪滴滑落。
一滴一滴无声的落下,打在她浅浅的衣襟上。
扉间出来的时候令月已经趴在梳妆台上睡着了,她从三藩府奔到二条城足足花了一日,又演了好几场戏实在是累极。手里还捏着扉间丢给她的寝衣,屁股下面坐着那块半湿的毛巾。
这是他们夫妻之间相处的第一夜,真是一点儿都不浪漫。
扉间凑近她,当他发现令月的脸庞上还有未干的泪痕时终于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与情绪,发出一声长长的喟叹。
真是不知道是不是前世欠了这个小祖宗的。
扉间无言,他抽走令月手里的寝衣,给她换上后。将她打横抱起,放到一旁已准备好的床铺上,把这个不听话满肚子坏水的家伙塞进了被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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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彻底熄灭,月光顺着木质格挡纸门一点一点渗透进来,落在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