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端劫持之后她想尽了一切办法,求君父,求令月,动用所以可以使用的关系,只要能让她回到自己孩子的身边她愿意做任何事。令月差一点就要帮她了,却被父亲北条雅人拦下,将自己锁在御所内整日对着一成不变的水面。
对着水面干什么?
难道投水自尽吗?
她没有办法了,她连去死都没有资格,她死了她与世子的孩子怎么办?
所以在北条静河提出政变这个想法的时候,她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哪怕对象是自己的父亲。说来也是可笑,王庭之中哪里来的真正父亲,有的只是高高在上的一国大名而已。
利益,一国,一族,乃是正道。
千手扉间的回潜藏回御所的任务就是自己发布的,最后也是由千手一族帮助风之国平了内乱。而且其中这些曲折令月全然不知,她只是侧一直陪伴着自己,做了一个建立他们之间合作关系的桥梁,做了几个月快乐的傻子。
羽衣本家父亲与儿子的内斗,御所内贵族对于羽衣苍月的不满,还有他们在外联手谋算的羽衣家主的这些事即使她知道,她也不能说,她不敢说。
这一步棋一旦走错,她就永远都见不到自己的儿子了。
哪怕曾几何时,她与令月是最最好的朋友,她将令月当做妹妹来看待,令月也拼死将她从叛军手里救出。
不能说。
她没这个胆量。
扉间平平嘴角,不知做和言语。
两人的目光不由得都看向身侧熟睡的羽衣令月,睡梦中她的面容美好沉静,无梦也无惊。
“听说你们三月春时便会举行婚礼。”并桃说着,便把准备好的盒子拿出来移至千手扉间的面前。“我们曾经约定好都要参加彼此的婚礼,婚礼那晚一定要喝到酩酊大醉才可作罢。”
回忆起少时幼稚的话语,她苦笑一下,声调中已是颤抖,“小时候盼望着长大,长大了却想念着从前,到底都是一些不切实际的傻话,不念也罢。”
“我就要启程离开此地,此生也许是最后一次踏入火之国了,不知与令月还有没有机会再见。我也无颜面对她什么道别的话就不说了,就请您替我将这个转赠于她,算是我贺她于归之喜的贺礼吧。”
并桃这般请求道,作为昔日火之国御所中最为风光无限的女君她依旧美丽,哪怕泪水涟涟也有一种让人怜惜揽入怀中安慰的冲动。
烛光下,千手扉间略有出神,片刻后,了然的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写的我很难受
☆、第三十七局
令月醒来已经是在第二天的后半夜,风雪又起,整个天地蒙上了一片银装。光阴易过,不觉中火之国一年中最为寒冷的月份到来了。
她晕乎乎的醒来,头上的伤处疼的厉害,面上却是一片少有的娇憨之色。
令月:这边上这坨是啥?
她疑惑的看去,发现千手扉间宿在她床铺边上,似乎睡的格外入梦,呼吸平缓绵长。
———这个玩意儿为什么睡在我边上?
静室内烧着地龙很是暖和,连通外侧的移门开着,再然后便是进入庭院的一道移门,静河的府邸除了用了一半的木质格挡还多加了一层玻璃,外面的大雪纷纷洒洒下来让令月想起了儿时她与并桃玩耍过的一个游戏,叫天女散花。
当然并桃才配叫天女,她顶多就是趴在树上的天狗负责散花她依稀记得好像是因为北条静河对自己出言不逊,她施展瞬步把他的作业偷来连哄带骗的让并桃把它撕光光,然后在院子里飞舞。
当时年幼的她,一手风遁已经使的炉火纯青了。
在这个战国时代,她们这些女孩的憧憬与梦想无非是未来的夫婿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在烦恼着痛苦着挣扎着又期待着的一天天里,那些散在庭院里的纸片更像是青春少艾时做的一场大梦。
当然北条静河没有善罢甘休,和令月互掐了一顿后又被打爆了头蹲在角落里哭。他的爸比当天就一状告到羽衣爸爸那里,羽衣苍月面上什么也没说,温和笑笑,转身回去就让自己抄了五十遍家规。
———忍者行事当滴水不漏,怎可被人抓住把柄。
令月惊,从很早一起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