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涌来,直往天启城而去。
阳谷城的水牢的石门缓缓打开,一个青州兵走了进来。
微薄的阳光透过门缝照进来,洒在水牢深处的宫七身上。
宫七被折磨得没了人形,浑身没有一块好肉,两只胳膊满是血污,被铁链缠住手腕,悬挂在半空中。
更有铁钩子穿胸而过,锁住了琵琶骨,纵然生还,也如同废人一般,上不了战场,也习不得武功。
“啧啧。”
青州兵漫不经心抽出腰中佩剑,随手在宫七脖颈上一划,道:“真惨。”
“我来送你一路,给你的痛快。”
寒光闪过,宫七瞳孔骤然收缩,呜呜地喊着什么,然而一切都结束了。
剑光落下,血雾闪过,溅在青州兵的脸侧,青州兵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角鲜血,顺手把佩剑蹭在宫七衣服上,擦干净血迹。
宫七的脑袋骨碌碌地掉在地上,双目瞪得滚圆,死不瞑目一般。
青州兵佩剑回鞘,石门处传来细微的脚步声,青州兵眼睛微眯,目光骤冷。
该吐出的情报已经吐出,宫七的死活已经没有了意义,故而水牢里的防守不似前几日如铁桶一般了,更何况,他进来的时候,把周围所有的守卫都支走了,不可能再有人过来的。
彼时来的人,是敌,是友?
来的是一个女子,水牢牢头的相好,名唤月娘。
月娘细腰丰胸,捏着锦帕斜倚在石墙上,媚眼如丝,道:“哟,都解决了?”
月娘出身青楼,看谁的目光都是情意绵绵的,像是她多深爱着你似的,至于说出来的话,那就更不用提,天生的自来熟。
青州兵皱眉看了一会儿。
阳光稀薄,女子身形高挑且有致,如今斜倚在石墙上,更是显得体态格外诱人。
许是因为胸太大,坠得慌,月娘手指绕着发,随手把胸往上托了托,青州兵的眉头舒展开来。
“恩,解决了。”
青州兵从水牢里走出,眼睛盯着月娘的酥胸瞧。
那胸惹眼得很,让人不注意都难。
青州兵走到月娘面前,原本负在身后的手指伸出,贱兮兮地在月娘胸上摸了一把。
啪地一声,月娘打掉青州兵的手,又把胸往上托了托,道:“侯爷呢?黑甲军都还好吧?”
原来这个月娘是问徵扮的,而这个青州兵,是宫七伪装的,刚才被杀的“宫七”,不过是个替死鬼罢了。
问徵的伪装术颇得角先生的真传,若不是那托胸的动作太过熟悉,宫七根本认不出来月娘是问徵。
“侯爷在城外,都很好,姜姑娘呢?”
宫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