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木头似的杵那都有点委婉。
杜云彤在心里给秦钧束了无数个大拇指。
杀神秦止戈,果然名不虚传。
说起来,他对她真好。
他若是从一开始对她说话的语气就是这样的,估计打死她,她也不敢来抱他的大腿的。
“咱们走吧。”
有了秦钧说不让她少头发丝的话,她还有什么怕的?
该怕的人是这群禁卫军才是。
杜云彤在诚惶诚恐的禁卫军的簇拥下出了屋子。
宫七看着她远去的身影,想了一会儿,问秦钧:“侯爷,这样合适吗?”
秦钧眼睛微眯,道:“她比我们想象中聪明的多。”
她就像盛开在石缝里的花,看似柔弱,却比谁都坚韧,只需一点阳光,她就能绿荫一片,花团锦簇。
听自家侯爷对杜姑娘评价极高,宫七便不再担心,于是问如何处理刺杀正德帝的太子的部下。
“杀了。”
宫七瞳孔微微收缩:“一个不留?那我们如何向五皇子交代?”
秦钧迎风负手而立,目光所及,大夏皇家旗帜迎风飘扬,热烈的红上面,绣着日月。
君为天,臣为日月,相辅相成,生生不息。
“能为他人所用的人,没必要活着。”
宫七点头称是,下去安排不提。
再怎么是太子原来的部下,这种没有脑子刺杀正德帝的行为,不仅更是坐实了太子有意谋逆的罪名,更是将太子的弟弟五皇子推上风口浪尖。
秦钧的暗卫下手极快,不过一会儿,那些人便悄无声息地死在了被严加看管的牢狱里。
消息传到三皇子李昙处,李昙眉头微蹙,将腕上的玉珠缠了缠,道:“一个活口也没留?”
来人称是。
李昙道:“罢了。”
那些人纵然身死,但也引起了正德帝的怀疑,更是加深了李昱与正德帝之间的间隙。
太子之死像是一根刺一样横在李昱和正德帝之间,吐不出,咽不下,虽然不致命,但到某些关头,就会成为二人之间的引火线。
正德帝若想在后世留个不错的名字,那他就不会让李昱登基。
李昱与太子关系极其深厚,他若是登基了,太子之事必会平反,而作为一锤定音说太子有二心的正德帝,就变成昏庸无道的那一个了。
李昙抿了一口茶,眼底的笑意又深了几分,道:“去,把我库里的好东西给公主给过去。”
广宁公主倒是一把好剑,脑子好用,人也听话,他以后若是登基了,会用心帮她挑上一门好姻缘的。
但她的那个哥哥,还是不要留了。
随从将东西送到广宁公主处。
七皇子李易红着眼睛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