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危?他好歹一个情场浪子花花大少,竟然沦落到要趁人喝醉才敢偷亲?这样想着,突然又有些庆幸,还好小白菜喝醉了,不然说不定又会啪啪给他两巴掌,哪会像现在这样配合。
配合?想到这,他才意识到,面对他剧烈的攻击,言谢并没有拼命反抗。一开始是只愣愣的,任由他蛮狠肆虐,而现在,他的舌尖感受到一丝丝痒,一个温温软软的东西在他的舌尖触碰、勾勒……她竟然在回应!只不过动作生涩笨拙。
圈圈涟漪在林于恩的心里彻底荡漾开来,唇上的动作不禁缓慢柔软起来,应和着言谢的节奏,带着她挑逗舔舐。辗转来回间,林于恩的脑子再也没余力去想其他的,四大皆空,全身心投入这一场持续很久的亲吻。动情之时,唇齿也时不时在她下颚、脖颈间摩挲、流连。
林于恩整个人都快要俯身到副驾上。因为贴得太紧,他内心一片躁动,硬生生把理智拉了回躯壳,在理智的坚持下,他放开了言谢。因为,继续亲下去他就再也忍不住了。
他看着靠在座椅靠背上的小白菜。她眯着眼睛,白皙的皮肤被他蹭得有些发红,头发凌乱,一脸狼狈,嘴唇通红——不是原本的口红鲜艳,而是被他吮得发红。原本涂得精巧的口红此时糊成一团,她脸颊下颚都沾了不少。
林于恩蓦然凑到后视镜里去照自己,自己的嘴唇也被口红糊得乱七八糟。这个样子实在好笑,连他自己都忍不住嘲笑自己一番,然后忍不住可怜自己,他这次算是栽了,完完全全地栽了,栽得一败涂地,可偏偏输成这样,他也认了,以后小白菜怕是要农奴翻身把歌唱了。
他拿纸巾把自己嘴上的口红残渍擦干净,再去将言谢俏红的脸蛋仔仔细细擦干净。他下手很轻,小心翼翼地,完全没有了刚才的疯狂,生怕把她柔嫩白净的小脸弄疼了。他心中忐忑,也不知明天她还记不记得刚刚到底干了什么。
时间不早了,小白菜这幅模样被送回家,若被她哥知道了,他恐怕会被生吞活剥了。林于恩给言谢把安全带系好,开车回了碧玺大厦。
小白菜估计是困极了,一直没见睁开眼。到碧玺大厦后,林于恩又轻柔地把她抱回先前住的房间,拧了一条湿毛巾给她擦了擦脸,犹豫了好久,没有去帮她擦身上其它地方。
给言谢盖上被子,林于恩准备出门,忽然觉得手上被一股力拉住。言谢坐了起来,眼神涣散,没有聚焦在一处,只是怔怔地说道:“难受,想吐。”
林于恩料想言谢是酒劲还没过,把她抱到洗手间。言谢呆呆地坐在马桶盖上,坐了半晌也没有一点要吐的意思,林于恩只好又把她抱回了床上。问道:“现在感觉怎么样?”
言谢摇摇头,还是说:“难受,想吐。”
林于恩无奈,用手指点了点小白菜脑门,这颗白菜,没有点金刚钻竟然敢去揽瓷器活,硬是把自己喝成了这样。他回想了半天,小白菜到底喝了些什么酒,怎么后劲这么大,刚刚还没说难受的,这会儿才全部反应出来。
林于恩倒了杯水给言谢,被她推开了,就是不肯喝。她始终说着难受,等了好久也没见好转,林于恩放心不下,又不能让干坐着,于是自己也躺上床,半立半卧靠着床头,将言谢的脑袋拨过来靠着自己,以便于她难受时一动,自己就能醒过来。
靠着林于恩后,言谢不再哼哼唧唧,气息沉稳,似是安心睡了过去。林于恩也懒得再动,关了灯,听着黑暗中的呼吸声有规律地一起一伏,心里非常平静,被窝暖暖的,不再如平日里的凉薄不安。
他闭上眼的前一刻,忽然想到一个场景。
有一年中秋节,他死活要舒秀行出来喝酒,舒秀行正陪家人吃着饭,便让他来自己家一起过节。舒家是大家族,几十号人把别墅挤得满满当当,他们两便溜到后院喝酒。舒秀行问他:“过节还在外浪得飞起?”刚问完,舒秀行就知道自己没说对,林于恩家的情况他是再清楚不过的,他们家虽然也是大家族,但沈太后性情冷淡,少与家人往来,多年下来连过年家中也就这母子二人食不言寝不语大眼瞪小眼,更别说其他日子了。果然,林于恩回道:“太后忙于国事满世界飞,哪有空管我这纨绔。楞大一个屋子就我一个人,有啥好回去的。再说了,那宅子姓沈不姓林,是她家不是我家。”舒秀行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