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起了什么特别好玩的事:“小时候有几次离家出走,我家住在半山,我就更往山上跑,大晚上的待在山上不下去,我以为我妈会着急出来找我,结果并没有。好几次是李姨带着佣人找到了我,把我抱回家的时候我妈还没回来。折腾自己好几次,摔得浑身是伤,生了好几次病,结果我妈根本不知道。后来我就懒得跑了。”
言谢想起李姨曾说,林于恩小时候常常弄得一身伤回来,但受了伤却不说。“所以今晚对我们林大少来说很寻常,没什么特别喽?”
林于恩想了想,回答:“不,很特别。我没试过和别人共用一把伞,也没试过大晚上的待在山上和别人挤在一把伞下。唉,你说要是个前凸后翘的性感美女也就算了,竟然是颗干瘪的白菜。”
言谢用手肘撞了一下林于恩胳膊,嘟嘴哼道:“委屈您了。”
林于恩哈哈大笑,笑声在在簌簌的雨中盘旋、回荡。笑声过后是沉浸下来的静谧。言谢靠着林于恩,呼吸均匀,像是睡着了。林于恩也轻轻阖上眼。
不多时,又听言谢轻声道:“你说,人为什么不能总是开心呢?”像是梦中呓语。
林于恩想了想,很认真地回答:“我曾经希望我每天心情都好,但我后来知道那不可能。譬如,我捡钱了心情就会好,我每天捡钱每天心情都会好,可我心情好了,丢钱的人心情就不会好,所以每天心情好是不可能的。”
“你有那么多钱为什么捡钱了心情会好?”
“因为是捡的啊!”
“……”静谧片刻,言谢又道:“希望你以后有个好心情。”
林于恩愣住,怎么他平时看起来心情不好吗?“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他问。
“我一直是这样啊,只是今天你第一次和我好好说话。所以有时候,你看到的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你想的并不是事情真实的那样……”
这次,林于恩许久没有说话。久到言谢的呼吸再次清晰,深重且绵长。
“对不起。”林于恩道。他知道言谢没听到。
半夜,浅睡一会儿的林于恩醒来。雨已经停了,他把伞收起来。头顶一片开阔,他看到了漫天的繁星。漆黑的夜幕上,无数光点闪耀,像人间遗失的珍珠,又像挂在某人眼角楚楚可怜的泪。
他看向肩头的某人。那人还在睡着,睡迷糊了,没有一点要醒的意思。她眉头紧蹙,嗓音低低地时不时轻哼几声,显然睡得不沉稳。
睡得不沉但又不醒是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