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于恩还淡定。
“幼稚。”她冷哼一声,蜷起腿,往林于恩身下某个部位抬去。
林于恩没料到是这个野路数,心中一惊,不由得松了手,放开对言谢的掣肘。
言谢反手扣住林于恩手腕,趁势翻转身体,坐到林于恩腰间,将他按在地上。一系列动作完成得如行云流水,没有丝毫犹豫和羞怯。
形势急转直下,两人调换了位置。林于恩躺在下方看着高高在上的言谢,惊得目瞪口呆。
沈碧沉回到客厅的时候,恰好看到自己的儿子和朋友的女儿以一种不可描述的姿势处在一起。虽然她很想让两个晚辈有进一步的发展,可……这发展也太快了些。
不知道是该欢喜还是该忧愁呢?
“咳咳,阿恩,你是不是欺负小谢了?”
林于恩很是无奈,“我说妈,你偏心偏得也太离谱了吧?你看这状况,哪里有一点像是我在欺负她?明明是她……”
“沈姨,不关阿恩的事,是我自己腿上有伤,走路不稳摔倒了。多亏他,我才没受更重的伤。”言谢礼貌而又乖巧地回答,像只受惊的小猫,我见犹怜。
这下林于恩目更加瞪口更呆了,他几乎以为刚刚那沉稳淡定、像只睥睨猎物的豹子的姑娘只是他的错觉!
沈碧沉心疼地扶起言谢。在她看不见的角度,言谢向林于恩飞快地眨了眨眼,又像只狡黠的狐狸。
我去!敢情这棵白菜是个戏精?!
*** ***
“哈哈哈……”舒秀行压抑不住地大笑,在安静的西餐厅格外明显。
由于昨夜发生的事太过奇特,林于恩大中午便跑来找舒秀行诉苦。
林于恩揉着额头,将一整块慕斯蛋糕塞进嘴里:“你还笑得出来!我都快愁死了。”
“谁让你差点把我给卖了?”
“秀秀啊,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从小到大我捅了篓子哪一次不是你给兜底的?要不这次你也好人做到底帮我把这个麻烦解决了吧?”
舒秀行嘁了一声,不置可否。“我特别想认识一下那姑娘,看看什么样的人能把你愁成这样。”
“呃……她……”林于恩想了想,“她和看起来不大一样”。太后中意的,他是一定不要的。更重要的是,那棵白菜是个谜,不知道有什么目的,变脸比翻书还快,他永远搞不懂她下一秒想做什么。
舒秀行了然,道:“后来呢?”
后来的事,林于恩额头更疼了,他真不到该如何形容昨晚的遭遇。
“昨晚,太后竟然夸我了。”他看着舒秀行的眼睛,轻声道。
昨晚用过晚饭,在沈碧沉的主导下,林于恩和言谢又进行了一番尬聊。碍于沈碧沉在场,二人表现得礼貌不失和气。
当沈碧沉意识到时间已经很晚了的时候,已经晚上11点多了。“阿恩,你送小谢回去。”她命令。
言谢坐在林于恩的红色法拉利上,觉得膝盖更疼了:“这车原来真的是你的。”
“怎么着?没坐过这么高级的车?”
“嗯,是没坐过。”
空气又安静了。言谢把头偏向一侧,不知在想什么。
半夜的沿山路寂静得可怕,这一带绿化特别好,树木郁郁葱葱,把月光挡了个大半,只漏出点零星的光斑。
林于恩瞥了眼言谢的侧颜,白得跟没吸够血的女鬼似的,也不知她自己怕不怕鬼,怕不怕黑。
他忽然又起了兴致,索性把车一停。
“小白菜,我告诉你,这里前不挨村后不着店,可以说是很偏僻了。”
“然后?”
“这里一般打不到车。”
“所以?”
“所以咱们来聊聊天。”林于恩上下打量着言谢,一副色|欲熏心的样子:“我之前提的建议你再考虑考虑?”
“不考虑。”言谢回答得干脆肯定。
“嚯,小姑娘,话别说得这么死嘛,你看,现在月黑风高的,我要是心情不好,指不准做出什么事来呢……”林于恩嘿嘿嘿嘿道。
言谢把整个身子面向林于恩,不急不缓地看着他,一副看你能干什么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