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中梦想,但必然会是我一辈子的噩梦。”
“为什么?”罗曲赫动了动目光,刚刚神色里满满包含着的情深陡然一点点沉了下去,“你能够一而再再而三地与他纠缠在一起,就连给我一个重新弥补的机会都不肯吗?”
“既然你们两个这样折磨自己都还不愿意放弃对方,
”他说完,眉眼间逐渐染上了一丝似笑非笑,“这样不畏艰难困苦的情深,那我亲爱的弟弟一定知道你跟我在一起的四年里发生过多少事情吧。”
“四年。”他慢条斯理地伸手紧了紧自己西服的领带,
“一个女孩子刚刚来到香港,对所有一切全然陌生、生涩不知所措的时候,尤其是你这样从小生活在优渥环境的天之骄女,只要你动一根手指就能给你所有你想要的人,是我,给你无微不至爱情和关怀的人,是我。”
“当然,能拥有你所有最好第一次的人,也是我。”从来都温尔温雅的男人脸上终于露出了豹子般慵懒又冷厉的笑,“不是他。”
“那你就错了……我睡过她,你睡过吗?”
封卓伦这时在一旁抬了抬眉,笑道,“她的第一次,就是在这里给我的,难不成四年你跟她做完之后,帮她做了修补?”
他话音未落,便是“啪”地响亮一声。
他的脸被一巴掌打得整个侧了过去。 容滋涵举着手,手掌轻颤地看着他,红着眼眶嘴唇不断地在发抖。 他怎么能说得出口。
这样的话,这样将她贬得一分不值的话,这样将她当做交易玩具物品的话,他怎么能忍心说得出口。 她终于看清楚了。
她本以为他只是用无谓来遮掩真心,却想不到原来他的真心也是假的。 罗曲赫在一旁看着他们,脸上的神情看不出喜怒,嘴角却是微微勾着的。
医院门口这时停下了好几辆车。 阿严领头,身后跟着几个穿着黑西装的高大男人,一行**步走到罗曲赫身边。
所有人的身上都配着枪。 “太子。”阿严朝罗曲赫躬了躬身,继而转身朝封卓伦开口道,
“封少,车已经备好了,会直接将您送到机场,您乘班机到s市后便会直接送您去医院的。”
封卓伦的左脸颊上是泛着红的五指印,他仿佛无知无觉似的,眼睛划过容滋涵的脸庞,散漫地朝阿严轻轻笑了笑,“不用了,留着接送罗家新主母吧。”
罗曲赫听了封卓伦的话脸上的笑容慢慢扩张,这时朝容滋涵伸出手,“涵涵,你来。” “如果你还想跟他在一起,
”他看着她,伸手轻轻拍了拍阿严腰腹别着的枪,“就真的是让我要相煎太急了。” 这才是这个男人真正可怕的地方。
他总是能用最温和的语气与姿态,状似不用半分手段,就能去达成他想要的一切目的。 容滋涵紧了紧发白的手指,浑身冰凉地转过头朝后看了一眼。
薄阳渐渐下沉,封卓伦的面容隐在光晕里,连一分一毫都看不清。 他脚步动了动,什么话也没有说,这时转过身慢慢朝反方向走去。
一步一步,单薄而孤独的身影渐渐远去,似乎就这样,永远、永远地离开了她的世界。
落幕了。 他们之间的所有,从这里开始的所有,终于都落幕了。 有始有终,回到原地。
“涵涵。”罗曲赫看着他走远,便温柔地俯身,“我送你回s市,你……”
容滋涵这时突然感到眼前一片漆黑,身上的冷汗一层层浮了上来,她什么都再也看不清,身体软了下去一下子就失去了知觉。 ** 巴黎的夜景迷人得近乎妩媚。
整座城市似乎都是披着金色光芒的,从香舍丽大道到凯旋门、再到埃菲尔铁塔,充满着金碧辉煌的奢侈感。
尹碧玠几乎是从车后座上跳下来,一路直直走上长长的大桥,柯轻滕在她身后跟着下来,连忙眼疾手快地控住了她要一掌劈上封卓伦后背的手。 “我他妈这辈子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没种的男人!”
尹碧玠精致冷厉的脸庞绷得极紧,她一把甩开柯轻滕的手,劈手夺过封卓伦手上的啤酒罐扔在地上,“你怎么不去死啊!” “我也想啊。”封卓伦侧头朝她笑了笑,“或者你把我心挖出来,要么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