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我不够分呀。”
苏泽远笑得大肚腩上的肥肉一抖一抖的,念念被他抱着,惊悚又惊奇地缩着脖子。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大厦顶楼,清冷廊道的尽头亮着灯,外面摆着一张桌子,坐的应该是顾言忱的秘书,苏泽远直接送他们到总裁办公室,说:“你们在这等,我还有事就不陪了。”
“你先忙。”
念念对新环境好奇,走来走去,东张西望,莫晓一个没注意她已经爬到了顾言忱的办公桌上,大喊:“妈妈,我看到你了。”
莫晓疑惑地走过去,念念献宝似的把手里的相册递给妈妈。
是她站在窗边看向远处的侧脸,清风徐徐,发丝撩颊,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拍的。这些年,他就是拿着照片慰藉的吗?
念念是个鬼精灵,见妈妈好像挺难过的样子,翘着鞋子挪到妈妈面前要抱抱,撒娇道:“爸爸怎么还不来啊?”
这时,门锁一落,顾言忱走了进来,大步走到莫晓身边,揽住她的腰。见女儿笑眯眯地看他,忍不住又亲了她一下。
“在开会,手机没带,等很久了吗?”
“没多久。”莫晓将照片放回桌面,顾言忱瞟了一眼。
念念伸出手又扑倒爸爸怀里,格外黏爸爸,仿佛要弥补回这几年缺失的父爱。
顾言忱的不近女色、清心寡欲在公司里出了名,被尊称为“双手党”,调侃他只以左右手为伴。
这会儿,他一手牵着娇妻,一手抱着萌娃提前下班,登时在公司里炸开了锅。路过之处员工频频侧目,还有人偷拍照,他们才到地下车库坐进车里,照片已经在公司内网铺天盖地的散布开。
莫晓陪念念坐在后排,冲顾言忱的后脑道:“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高调?”
顾言忱从后视镜里看向妻女,嘴角弯了一下,“宣布一下主权,省得你以后进不了公司。”
“哦。”
到凌家的时间早,保姆还在做饭,凌怀年看到他们一家三口和睦美满心里安慰,摆出棋盘说:“小顾,陪我下盘棋。”
莫晓和念念对视一眼,假装没听见,默默走开。
然后客厅里就不停响起凌怀年的声音:
“哎不对不对,我不是想下这步。”
“等等,我下错了,再来一次。”
“重来重来,我刚才不是这样想的。”
老丈人威严全失,顾言忱素来沉静的面容也显出一丝龟裂。
凌怀年悔棋到没有棋友,只能荼毒不能拒绝的准女婿,莫晓不忍直视,躲到厨房帮忙做晚饭。
吃完饭,一家人坐在茶室喝茶,凌怀年轻咳一声,徐徐开口:“小顾啊,我也不拐弯抹角了,念念都这么大了,你们找个时间把婚事办了吧。”
顾言忱放下茶杯,“这两天打算带她们回家,爷爷那边已经打过招呼了,他老人家也是这个意思。”
没提顾平生,父子两人间的鸿沟这几年一点也没减小。
凌怀年品着茶,“亲家那边你自己要有打算,我不想别人觉得我女儿是不被顾家认可的儿媳妇。”
不是以德报怨,只是想着儿孙好,给台阶下。更何况商场本就是激烈厮杀,适者生存的地方,意外更不能怨天尤人,凌怀年看淡了很多。
顾言忱低低“嗯。”了一声,老丈人这声亲家的意思是抹去了过去的恩怨。
晚上回到家里,小姑娘玩了一天好累,洗完澡就睡了。
莫晓走到顾言忱身边坐下,“你说我瞒着念念这么多年,爷爷会怪我吗?”
“不会。”顾言忱握着她的手,放在掌心揉捏,“爷爷很喜欢你,一定也很喜欢念念,到时候疼都来不及,哪有时间怪。”
“还有你爸爸—”
话还没说完,顾言忱打断,“不早了,睡吧。”
莫晓欲言又止,被顾言忱摁在床上,他直接关了灯,只好睡。
念念睡的早,醒的也早,今天又是第一个醒来,可刚醒过来,当即就生气了。
她自己一个人睡了半张床,爸爸妈妈抱在一起睡了半张床。
抱着手臂,噘着嘴坐在床上,不满地蹬了下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