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晓撩起眼皮瞥他一眼,“能不要每天都这么埋汰一南吗?”
“我都这么刺激她了还这怂样,我要是不刺激她她能活成什么鬼样?”
莫晓:“”
白色礼服淡雅,陈最配合着画了一个清甜的妆容,勾了不明显的内眼线,眼尾微微上勾,透着股不经意的小妩媚。特意选了桃粉色的口红,小嘴水嫩水嫩的,教人看着恨不得咬一口。
整理好妆容已经是夕阳西坠,堆满晚霞的天空变得模糊起来。
坐着保姆车直接前往长安会,长安会是潭城最高端的会所之一,销金腐败的好场所,各种娱乐项目应有尽有,其间最正经的算是承办酒会了。
他们到长安会的时候,酒会正开席,宾客们举着高脚杯言笑晏晏,晃动于耀眼的灯光里。
陈最拉着莫晓四处敬酒,捕捉可开发的各领域,伺机散发收罗名片。
莫晓目光搜索了一圈也没看到顾言忱,有点兴趣缺缺,用手肘捅了捅陈最,“忽悠我呢,顾导呢?”
“真没骗你,千真万确听说他会来。”陈最附在莫晓耳边小声说。
结果他们还没等到顾导,倒是先等到了张导——张擎宇,那个塞房卡被何一南直接拧折了手的倒霉导演。
张擎宇小手臂上打着石膏挂在脖子上,半身不遂也没耽误他出来卖弄风骚。白色衬衫外披着件银色西装,长的倒是人模狗样的。
他笑眯眯地走到莫晓面前,“莫小姐,好巧,又见面了。”
莫晓淡漠地瞥他一眼,扯着脸皮递上个皮笑肉不笑。
张擎宇完好的那只手,举着高脚杯和莫晓碰了碰杯,笑道:“敬你,莫小姐不会这点面子都不给吧?”
毕竟公共场所,莫晓不好拉下脸,抿了口酒,说:“张导您忙,我就不打扰了。”
张擎宇一侧身,挡住莫晓的去路,“能否有幸邀请莫小姐跳一支舞?”
张家是潭城有皮有脸的大姓世家,厚实的家底滋养出了张擎宇这么个伪艺术家,扣了个导演的帽子跻身娱乐产业,做的还是投机猎艳的勾当,顺便在用钱砸出的成就感中自我陶醉。这人烂是烂了点,但能混到今天这个高度,不可谓没有手段。
莫晓下意识地瞟了一眼他打着石膏的手,“不好意思,不会。”
不欲多留,转身就走。
张擎宇嘴角勾起笑,自然而然地往前走了一步,刚好踩在莫晓逶迤拖地的裙摆上。莫晓没留意身后兀自往前走,被突如其来的作用力一拽,毫无防备地摔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