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世轩现在训练的怎么样?”
徐楠擦了一把汗,提到万世轩,少爷下达的“电击令”就浮现在眼前。这是少爷的心头大恨,他也伺候的很小心:“现在勉强能看出一些来,上次有一只晚清的玉镯子,他说是民国山东的一位军阀太太的陪嫁品,和我们的调查结果是一致的。”
“那好,今晚让他看康熙玉玺。”杜以泽这么说道。
徐楠立即去安排,到了晚上九点的时候,杜以泽忙完了一天的公务,就来到了郊外。万世轩囚禁的位置选的很小心,周围也是豪宅区,守卫森严不说,还有各色政要人物当邻居。就算是警察,也不敢轻易进到这里面来。
但是,谁都不会想到,其中的一间豪宅的地下室里面囚禁着一个人。
一个大连古董王之子,一个曾经身家亿万的少爷,一个现在还在公安部门有名字的“一级通缉犯”——万世轩。
当杜以泽再次见到万世轩的时候,他已经瘦得不成人形。今天一整天,万世轩还是什么都没看出来,一碗饭摆在旁边,能看却不能吃。他对着那一碗饭咽口水,嗓子在冒烟,身上的肋骨一根根凸显,随着呼吸起起伏伏。
要是姐姐看到万世轩这样,是该骂他残忍,还是觉得大快人心?
杜以泽自嘲道——为什么又假设起来,姐姐明明不可能看到了,那么他就替她看。替她看春去秋来,替她看地上的明媚和地下的晦暗。
万世轩看到他来了,那饥饿的眼神就望向了他——“给,给我吃的!杜以泽,给我吃的!”声音也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以往的尊贵和骄傲都不见了。深深的饥荒的呻吟,像是从五脏六腑里发出来的哀鸣。听得让人心里瘆的慌。
但是杜以泽只是把康熙玉玺,摆在了他的手边:“看看这个。”
“给我吃的!我饿!”万世轩只重复这一句:“我就要死了!你们什么都得不到!”
但是杜以泽不以为然,他走到桌子旁,拿起了那一碗弥足珍贵的米饭,走到了垃圾桶前面。万世轩的眼睛眨都不眨,而杜以泽将碗倾斜了一个角度,漏了一口米饭,万世轩就大叫了起来:“不!给我吃!别倒掉!”
杜以泽放下了这碗米饭:“吃不吃得到,取决于你的眼睛。万世轩,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万世轩这才将目光转回了玉玺上——现在的杜以泽,就是一个魔鬼。别指望跟他讲道理,也别指望哀求能打动他。他,他已经饿得不行了。胃里像是火在烧,即将烧化了身体。这时候,谈不上什么尊严,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目光盯住了玉玺,死死地,紧紧地,像是要拼尽全身的力气。
终于,万世轩看到了什么,虽然只是很模糊的几个片段,不过也足够应付:“这玉玺去年年初去过伦敦展览……一个老头子带着一个女人,把它放在了一个展览柜里面。然后,一个长的很白的……不,是个白化人……白化人将玉玺拿走了。然后把它带到了一条船上,船上还有许多人,还囚禁着一个穿着黄裙子的女人。”
杜以泽沉默了,但是面上的表情变了。
阴森森的回忆席卷而来。他真恨不得当时死的人是自己。
“后来,他们带回了另一个穿着黄裙子的女人。”
万世轩还在继续看,玉玺的记忆是模糊的。除了明显的色块,什么细节也看不清楚。不过玉玺上的怨气很大,说明最近有一桩血案和这东西有牵连。怨恨是保持回忆最好的媒介,要不然,他也看不到这么详细的凶案过程——
“那个白化人把,把那个囚禁的女人拖了出去杀死了。把带回来的女人绑在了角落里……”
说完了,万世轩又看向了杜以泽,乞求那一碗饭。
但是杜以泽却愣住了——他方才分析着万世轩说的话,和伦敦那一晚的情况一一对照。前面的都没问题,但是最后这一段——两个黄衣服的女人,一个被另一个掉了包。被杀死的是另一个女人,而带回来女人却没有死?
这意味着什么?他不难理解。但是十分怀疑这事的真实性。
分明姐姐死在眼前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忽然间,另一种可能性冒了出来。
他的感觉居然是害怕,连心脏都慢了一拍:“你是说,那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