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的橙、紫、黄、红四色密蜡护托。扇边包镶玳瑁框,嵌骨珠及淡绿色彩绘花蝶纹画珐琅握柄,并系有明黄色丝穗。此扇画面章法极精,将编织与浮雕巧妙地结合在一起,制作精细,孔缝均匀,花卉色调清新,富丽华贵,是18世纪广州工匠向朝廷进献的寿礼。清宫旧藏。
☆、238问世间爱情为何物,直教人辗转难入眠
一听老婆带着孩子回娘家了,许三郎如晴天霹雳般,一时反应不过来,就当他以为蒙骗过关时,却被悬在头上的利剑砍掉了脑袋。
好比后世扶桑国鬼片的主角,你以为你终于逃脱了贞子的追杀,回家洗澡睡觉,最最放松的时候,赫然发现其实贞子就和你睡在一个被窝里。
许三郎直觉大事不好,夫妻七年多,摩擦也是有的,他做低伏小哄一哄,劝一劝基本就过关——尽管绝大多数时候,他并不知道自己错在那里,他也没太打算知道,可是他觉得,男人么,就该大度点,认错是解决问题最快的办法,他工作很忙,很少有时间在家陪妻儿,再说这个工作有危险性,谁敢一定保证回到家里是活人而不是尸体?
而且他比妻子足足大十三岁,而女人要比男人活得长,他甚至偷偷算了算历代永定侯的平均年龄,如果以这个数字作为参考值的话,他和睡莲只有不到三十年相处的时间!
再划掉在衙门和军营的工作时间、往返的路程时间、吃喝拉撒睡等等,他能和睡莲相处的时间断断续续加在一起不到两年——如果以后要长期在沙场征战的话,连两年都要被砍一大块去,这才是人生苦短啊……
许三郎呆坐了一会,空气中还残留着睡莲的味道,每个毛孔都似乎叫着睡莲的名字,以前闹小别扭时,晚上睡莲还是会许他上床,但就是转过身、别过脸不理他,他厚着面皮贴过去,睡莲被他纠缠不过,就干脆起来去子龙的卧房睡下,横竖许三郎面皮再厚,也不敢在儿子面前涎皮赖脸。
后来子龙渐渐大了,不太好意思和母亲同睡,睡莲就去子凤卧房,和二儿子在一起。
那时许三郎安慰自己,好在生了孩子拴住她,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嘛,庙在和尚就在,总有法子再把人哄回来。
可如今和尚和庙都跑了,这可怎么办呢?
许三郎突然站起来,命人赶紧准备,他要去什刹海颜府接夫人回来,可是马车行了一半路程,他又折返回了宁园,暗想睡莲已经和娘家人说她和孩子要在娘家住几天,我若这个架势赶到颜府接人,便捅破了夫妻闹别扭的事情,那时睡莲没有台阶下,这梁子就更大了,倒霉的还是自己。
不如我先忍一夜,明日早点从大营回来,准备厚礼去岳家颜府拜访,就说小婿公务太过繁忙,无暇陪妻儿回娘家暂住,这样既有面子、又有台阶,把此事遮掩过去,说不定那时睡莲已经气消了,夫妻双双把家还呢。(舟庐山瀑布泪:三叔,您老终于学长进了!)
想到这里,许三郎平添了几分自信,开始展望未来,只不过夜间孤枕难眠,那一夜在睡莲池的放纵无数次在脑海里重现,那一夜有多么美好,今夜就有多么凄凉。
与此同时,什刹海颜府,听涛阁。
在舅家疯玩了一整天,三个孩子都累了,早早睡下。
睡莲毫无倦意,闺房还是昔日的模样,院里的一草一木似乎都没有变过,静静等着旧主归来。
颜家静字辈的女孩离单独居住的年龄还很远,所以听涛阁一直都是空的,如无意外,听涛阁下一个小主人应该是颜十爷宁嗣和秦氏的嫡长女、四岁的静蕾。他们的嫡长子也有两岁了,叫做静腾,飞黄腾达之意,可见颜家对这个孩子的希望之深。
夜已深,睡莲独自走到那颗老梧桐树下,当年练习射箭的耙子还在,树下的秋千随着晚风轻轻摆动着,睡莲坐在秋千上,缓缓荡起来,心思也随之飞的好远。
今天带着孩子回娘家,因她一去南京是七年,南京风云变幻,娘家人甚是牵挂,所以此次她说在娘家住几天,让三个孩子和表兄弟表姐妹多亲近亲近时,娘家人也不觉得突兀,已经是当家主母的十夫人秦氏忙命人打扫听涛阁,搬来被褥蚊帐冰盆等居家之物安置下来。
倒是最了解她的七老太太柳氏看出了些许端倪,临睡前来听涛阁瞧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