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哭哑了,现在说话看来是不成的,这会子当然没什么大动静。我方才看她眼皮动了动,估计是半睡半醒,你赶紧把燕窝粥喂进去。待会真睡了,你喂什么她吐什么。”
周妈妈在颜睡莲背后塞了个半旧的弹墨引枕,扶她半躺在紫檀木雕凤穿牡丹拔步床上,端起温在炉子里的莲纹青花小碗,舀了一汤匙送到睡莲唇边,轻声道:“小姐,吃点东西吧。”
睡莲张开嘴,顺从的吃下去,周妈妈连喂了大半碗,最后睡莲昏头昏脑的摇摇头,闭紧嘴巴——这具身体极为孱弱,吃了这么点东西就觉得恶心反胃、不想再用了,她十分怀恋自己午餐能干掉两份盒饭的时候。
周妈妈换上温吞的蜂蜜水,睡莲喝了半盏,涩疼的咽喉仿佛舒服了一些,脚趾头也能动了,顿时舒了口气:还好不是个残疾,暂且装睡,多收集些信息才是。
周妈妈见睡莲呼吸平稳,沉沉睡去,便放下心来,斟了半盏蜂蜜水递给方才提醒她的女人,满脸赔笑道:“辛槐家的,老太太那边还得麻烦你说道说道,我家人都在南京,可不能跟着九小姐去成都。横竖九小姐快二岁,已经不吃奶了,谁跟着照顾都是一样的。”
刚才话题聊到颜家要把五夫人的棺椁运到成都老家祖坟葬下,五夫人的独女九小姐颜睡莲要一起去,一来是要在老宅守孝三年,二来是成都气候温暖,适合睡莲调养身体。
周妈妈是九小姐的奶娘,理应是要跟着去照顾,可她放不下颜府的安逸日子。
烤着火说了半日闲话,幸槐家的确实觉得渴了,将手中甜白瓷茶盅仰脖喝了个干净,拿帕子沾了沾嘴唇,曼斯条理的说道:“我人微言轻,老太太身边得脸的大丫头、管事嬷嬷们多着呢,那里轮到我这个针线上的管事妈妈说话?”
周妈妈谄媚道:“哎哟,瞧你说的,我们五夫人的丧事,你带着针线上的一晚上就赶出了整个颜府上上下下五百多人的孝衣孝帽,着实令人佩服。”
恭维话人人都爱,辛槐家的听得很受用,不过还是摆手自谦道,“都是分内的事情,做得好是应该的,做不好就要挨罚了,其实——。”
辛槐家的将小杌子往周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