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我也顺便跟你说件事。”他打断楼学齐,唇角挂着一抹神秘的微笑。
楼学齐好奇地问:“何事?”
于是,臧语农便详实的将他所查到的事情告诉了好友。
听毕,楼学齐震惊不已。“你是说杜仲山的牙行非法买卖人口?”
“看来是如此。柯大鹏在崎县境内强掳了不少少女,事情闹大了,便派人到远一点的地方掳人,然后再交给杜仲山底下的牙人买卖,为了不让这些少女说出真相,还将她们毒哑,手段残忍。”
“可恶,竟然做出这等下作之事!”楼学齐神情恼恨。
“可不是?”臧语农随声附和,“这样的人成了皇商,朝廷可就闹笑话了。”
“不成!”楼学齐拍案而起,“我得立刻向皇上禀报,让刑部好好查明此事,毋枉毋纵。”
“王爷英明。”臧语农打躬作揖,面上是一抹深沉的笑。
下一瞬,楼学齐似乎意识到什么,挑挑眉,“语农,这一切都在你的意料中吧?”
臧语农故作茫然,“我不明白王爷的意思。”
“你早已摸清那杜仲山的底,知道他无法与你竞争,这才安安心心的说你只能给一万石的军粮,对吧?”楼学齐眼神盈满对他的佩服。
“我只是希望皇上能缓下此事,收回圣命。”
“张大人丢不起这个脸,定远侯府也不能。”楼学齐摇头,“这克丹王子真是掳错人了。”
“谁说张大人的千金是被掳走的?”臧语农笑睇着他。
他一怔,脸上满是疑惑,“你这是什么意思?这事是张大人说的,难道有假?”
“张府守备森严,虽不至于连只鸟都飞不进去,但克丹王子要入府掳人岂是易事?再说若是有了骚动,边关便会封闭,克丹王子又如何带着受到胁迫的张家小姐出关?”臧语农眼底迸射出一抹黠光。
楼学齐听出他的言外之音,惊讶地说:“你的意思是,张大人的千金是自愿的?”
臧语农淡淡一笑,“据我所知,张大人的千金自从婚配予定远侯之子,便闷闷不乐,郁郁寡欢。”
楼学齐瞪大眼睛,“我的天,难道……”
“王爷最好赶紧将此事禀报皇上,以免一场误会导致生灵涂炭。”臧语农说完,径自啜了一口茶。
“那么军需之事?”
“不管打不打仗,边防的衣食住行缺一不可。”臧语农说道:“一万石的军粮我已备妥,王爷随时都能会同户部跟兵部来取。”
看他一副事事都在掌握之中的自信神情,楼学齐不由得赞叹,“语农,你好样的,连那边关的事都了若指掌。”
“凡事只要有心,就不难。”臧语农淡淡地说。
“是吗?”楼学齐挑眉,意有所指地道:“我倒觉得也不是每件事、每个人都能如你所料。”
闻言,臧语农斜瞥他一眼。
“那名叫方朝露的姑娘可在你掌握之中?”
臧语农一怔,狐疑的看着他,“王爷,你怎么知道她?”
“今天来这之前,我先去了一赵云来客栈,尝尝本王爷朝思暮想的烧鸡,却巧遇一位姑娘打跑上门白吃勒索的市井混混。汪掌柜说她是臧府的人,可她却说她不是。”楼学齐说话的同时,仔细注意着臧语农的表情,“我盘算着她反正已不是臧府的人,又见她身手如此之俊,于是想礼聘她进王府做庆儿的护卫。”
庆儿指的是楼学齐的儿子——楼宇庆,今年八岁,是个聪明懂事的孩子。
“她答应了?”臧语农神情一凝。但话一出口,他就发现自己着了楼学齐的道,不禁懊恼。
楼学齐促狭地看着他,“你很在意她?”
臧语农没回答,一脸因被识破心绪而不悦。
“她拒绝了。”楼学齐笑道:“她说,她跟你的帐还没算清。”
臧语农先是一楞,旋即勾唇一笑。
“看来你跟她有很深的纠葛呀。”楼学齐好奇极了,“能说来听听吗?”
“不能。”
十多日过去,周氏已能下床,虽然还是略显虚弱,但已无大碍。
“二娘,身体好些了吗?”臧语农返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