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不过,戌正之前,一定要赶回来,知道了吗?”
“知道了!”“嗯嗯!”陶月容和陶玉容不约而同地点头开口道。
在她们离开之后,陶乐收敛了笑容,她从怀里掏出一封没有署名的信,看着信中的内容,却叹了口气,陷入了沉思之中。
这时,刚从庄上回来的陶安,见到她这副样子,就知道她又想起了那件事。“不如,我们还是回去吧!”
“不、我说过了,我不会再回去了!”陶乐一口拒绝,可是语气却没有之前那么坚定了。
“这么多年了,难道你还心有怨言?可是不管如何,他现在只是一个垂危的老人,难道你还不能原谅他过去的所做所为?”陶安叹了口气,道:“我真的不希望,将来有朝一日你会后悔。”
“可是……”陶乐动了动嘴皮,却什么话都没说出来。她想起慕谨榕在信中所写,他现在虚弱得连床都下不了了,一想到那种场景,她就忍不住想要哭。
“好了,我知道你心里的委屈。不过不管如何,他始终是你的亲人,血浓于水的亲情是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的。再说了,他没有把真相告诉你,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你也别怪他了,好吧!”
陶乐其实早就没有怪他了,只是她却无论如何也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道坎。
“难道,你真的想让他死不瞑目,还是说你想将来后悔,没有见他最后一面?”
陶安的话,一下震动了陶乐的心,她的脸色忽然变了变,喃喃道:“我、我不想,我不想这样!”说着,她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其实我也不想这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这么多年埋藏在心的结,总算是解开了。陶乐也终于下定决心,回到京城好好地跟他谈谈。
与此同时,陶月容却像热锅上的蚂蚁,心急如焚。原因无他,只因她和妹妹失散了。方才一大群人都纷纷涌向她们,似乎有什么大事发生一样。一个不注意,她就被这拥挤人群挤走了,牵着妹妹的手,也被迫松开了。
“玉儿,你在哪儿?玉儿,欢颜姑姑!”陶月容茫然地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切,在原地转来转去地四处张望,喊着妹妹和欢颜的名字,却不敢离开半步。其实,陶月容对方向的感知不是很敏感,如果不是成百上千次地走着同一条路,可能她连从学堂回家的路都不认识。这也是她不太喜欢出门的原因。
陶月容喊得嗓子都哑了,可是却还是没有她们的踪迹。她看着陌生的人群,心中的恐惧却越来越深,吓得她终于忍不住躲在角落里哭了起来。
“出什么事了,你怎么哭了?”突然,陶月容的头顶传来一个嘹亮的声音,她不由停止了哭泣,怯生生地抬起头,望向对方。那是一个顶多只有十四五岁的小郎,眉宇之间的深沉却让他看起来比同龄人成熟了很多。
陶月容看了看他,却使劲咬着嘴唇,什么话都不说。
“你,迷路了?”他看了看,陶月容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便猜测道。
“没、没有。”陶月容赶紧摇了摇头,很是警惕地盯着对方,她也知道,有这种坏人,会摆出很好心的样子,却是满肚子坏心。
“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去吧!”他好像根本没有在意陶月容警惕的眼神,说着,就要伸出手来,摆在陶月容的面前。
陶月容脑子里是一片空白,下意识地张口就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嘶——你快放手!”他赶紧拦住了陶月容,捂着伤口,怒道:“你属狗的吗,干嘛咬人?真是狗咬吕洞宾!”
这时,欢颜也找了过来,看到一脸怒容地男子,赶紧挡在了他的面前,转过身看了看陶月容,紧张地问道:“大娘子,你在这儿呀,没事吧?”
“有事的是我,不是她!”
“你是?”欢颜转过头来,看了看对方,疑惑道。
他伸出手来,道:“我本来好心想要帮她,可是她却蛮不讲理,一上来就狠狠地咬了我一口。”
欢颜看了看陶月容嘴边还残留的血渍,心知对方说的不假。“这位公子,真是对不住了。这样,这里是二十两银子,就当作是我们的歉意,请你收下吧!”
“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