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你怎么了?”陶安发现了陶乐似乎有些怪异,在她耳边小声地问道。
陶乐看到陶安关切的眼神,无缘由地,她内心的恐惧一下子全都烟消云散了。陶乐微微摆手,示意自己并无大碍。
好不容易宴会终于结束了,陶乐婉拒了皇后留宿宫中的请求,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却被慕谨榕叫住了,“陶乐,你先别离开,我有东西要给你。”
陶乐只好乖乖地等在宫门口,等着慕谨榕的到来。
不到一炷香的时辰,慕谨榕就出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个巴掌大的锦盒。
“给你!”慕谨榕一把把手里的锦盒交到陶乐手上,嘴里还说着:“其实我刚才就想给你了,只是这东西放在了我以前的寝宫里,只好让你久等了。我知道,你肯定不想让别人看到,所以才会反常地贴了花钿,用来遮盖伤疤。”
陶乐接过慕谨榕的东西,一边打开来看。当她看到里面安放着一个精巧细致的玉瓶时,正好听到慕谨榕说到,“有了这个玉颜膏的话,一定能祛掉额上的伤疤。”
“你是怎么知道?”陶乐猛然抬起了头,惊愕地看着慕谨榕。
慕谨榕笑着说道:“你平日又不喜贴花钿,今日却特意为之,肯定是有什么特别的原因才会让你这样做。我从一开始就觉得奇怪了,仔细瞧瞧,还是能看到一点伤痕。”
陶乐没想到慕谨榕竟然只从她平日不爱贴花钿这么细微的事情,就能够发现她额上的伤。这时,陶乐意识到,不管他人如何,慕谨榕都是真心关心她的。可是,她的亲兄弟却还在暗地里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想要谋取皇位。
想到这儿,陶乐忍不住一股脑地把此前她在天一楼偷听到的事情全都告诉了慕谨榕,谁知慕谨榕却一点都没有惊讶,她只是拍了拍陶乐的头,颇为感叹地说道:“我的表妹再也不是当初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了。”
“表姐你早就知道了?”陶乐见她根本不惊讶的样子,问道。
慕谨榕轻笑道:“赐婚这件事我倒也不是早就知道,我也只是隐隐察觉到他们暗中有来往。只是,没想到,父亲竟然会同意这件事,哪怕过了这么多年,我也还是始终无法明白父亲到底在盘算些什么。难道他真的打算……算了,跟你说这些也没什么意思。反正你可要记住,以后可千万不能再那么口无遮拦,与人结怨了。”
陶乐嘟囔着说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又不是我想要与他们结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