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我不会来长安?以为李家抛弃你这枚棋子了,不管你的死活了?”
李信不吭气。
李怀安说话,则永远是这个调调——“三郎给会稽去信,听闻了二郎你在长安的丰功伟绩,大家都敬佩不已。举荐我来长安,好好表彰二郎你一番。你给咱们李家长了脸啊,可喜可贺。长安新兴的世家还不清楚会稽李家是哪根葱,阿信你就为李家正了脸。为父我听了长安百姓的窃窃私语,受宠若惊啊。”
李信:“……”
他唇角噙笑,目中有了暖意。他笑道,“阿父你这般奚落我,我也受宠若惊。”
李怀安哼了一声。
李信心中却知道,李怀安口上说得难听,但若不是为了救他,又何必来此一趟。他一直以为自己和李家是合作关系,大家各取所需。他没想到在自己遇难的时候,李怀安还会伸手拉他一把。毕竟李怀安的冷心冷肺,李信是知道的。
李怀安道,“那么阿信,你这次坐牢,又是为了哪个好兄弟啊?”
李信不介意他的连讽带刺,笑眯眯,“您早该知道了啊?是为了小蝉表妹。”
李怀安挑眉,看了李信半天。李信任由他看,面上挂着不在意的笑。少年洒然无比的样子,坐在牢狱中,也让人无法轻视。良久,李怀安才重复道:“小、蝉、表、妹!你倒是什么都想清楚了。以前阿南出事,你要为阿南顶罪,就把一切往自己身上揽。现在看风头不好,又想把小蝉摘出去。我记得你母亲说你倾慕小蝉,真没想到才隔了多久,你就当小蝉只是表妹了。”
李信淡声:“自然是表妹了。表妹被蛮族人欺辱,我作为兄长看不过眼,血气冲头,杀了那个蛮族人。哦,我还废了程三郎。没有别的缘故,就是身为兄长,看不得妹妹被欺负。”
李怀安说,“你这般说辞,当着我的面我没什么感触。但要是曲周侯在这里,你倒是能博他欢心了。”
李信不语。
他们都心知肚明,李信现在的状况,能少连累人就少连累人吧。李信是压根不想让人以为自己和闻蝉之间有私情,他抱着必死之心,一口咬定只是表兄妹。他想在他死后,闻蝉所受到的他的影响,能最小化。他就愿意当个别人口中冲动无比的